秦嬷嬷眼底的怜惜更浓,如今府里进了新人。王妃这是要避开了么?

避开就避开吧,在这里看着他们你侬我侬,不管在不在意, 总是碍眼是不是?

“庄子里的菊花也开得好, 郑大极爱菊花,他送来了许多盆珍品,福伯放了几盆在府里,其他的都搬去了庄子。”

萧晚之笑起来, 按照福伯的说法, 京城里的土比不得庄子里的,同样的菊花, 种在王府的总比不上庄子里的开得有灵气。

秦嬷嬷也笑了,嘀咕道:“福伯跟郑大混在一起,也爱胡说八道了,什么叫开得有灵气,明明是庄子里的菊花没有修剪,种在假山上随他去,王府里都是种在盆里,花房的人成日精心照看修剪,庄子里的那只能叫野趣。”

萧晚之想到郑大递来的消息,最近魏王在府里闹得实在不像话,杨氏与清倌人的笑话闹得那是满城皆知。

就像原身当初与孙侧妃她们争风吃醋一样,女人呐,总是情在上,总是幻想着男人能为她守身如玉,错将宠当成爱。

秦嬷嬷刚将萧晚之的头发擦干梳通,还没有来得及挽起来,肃王就浑身酒气走了进来,他眼眶泛红,紧紧盯着披散着头发的她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萧晚之愣了下,随即笑着问道。

“我怎么来了?我是该歇去何氏院子的。”肃王眼神中带着些不顾一切的疯狂,咬牙切齿的道:“我来看看你,看看你是否如那般冷情冷心,顺便谢谢你替我操持这一切。”

“你喝多了,秦嬷嬷,去让厨房给王爷熬些醒酒汤来。”萧晚之蹙眉道。

“哈哈哈哈。”肃王大笑起来,直笑得前俯后仰,弯腰捂住了肚子。

萧晚之静静站着,看着肃王状若癫狂的模样,直到他笑够了站直身子,抬手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,讥讽的道:“我没喝醉,也不需要你的关心。”

“既然你没喝醉,那你走吧,时辰不早了,你不该在这里。”萧晚之淡淡的道。

“我该在哪里?你是我的妻,放眼天下,有几个正妻将自己的丈夫推到别的女人院子去的?”肃王冷冷的道:“就你不一样,萧晚之,你真的没有心。”

“你既然拿我当伙伴,就别时刻提醒我是你的正妻。”萧晚之也火了,沉声道:“你总是要真心,孙侧妃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,那几个你送走的侍妾别说心了,命都系在你身上,你怎么不要?”

“我不要,我只要你的!”肃王额头青筋直冒,也吼道:“我不需要你的辅佐,你也别太小瞧了我,退一万步说,输了大不了大家一起赴死。”

萧晚之笑了起来,凉凉的道:“可我不想死。”

肃王胆从怒中来,伸手一把拉过她,将她紧紧圈在怀里,低下头来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。

浓浓的酒意冲进鼻子,萧晚之挣扎了几下没挣脱,大喝道:“来人!”

秦嬷嬷端着醒酒汤刚刚走到门口,听到里面的声音,吓得将碗随便一扔,抓住同样匆匆赶过来的锦绣,急声道:“去找福伯,就说一极防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