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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神精气慡的出来化妆打理,最后挑一款最不会出错的黑色短袖基本款裙子。不深不浅的v字型领子,下摆是规则型的褶皱,让这一身的黑带了不动声色的妩媚。

长长的头发照例是微卷侧在脖子一旁。许连臻将身后的拉链“哗”一声拉上,然后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,前后检查了一番。ok!

此时,房门口传来阿姨的敲门声:“许小姐,年太太和年先生来了。”

许连臻穿上了高跟鞋,取过礼服包,拉开房门而出。

年东晟和周娇已经站在了大厅里了。周娇见许连臻的穿着,虽然好看,可还是会忍不住念叨:“又是一身黑,你就不能穿些别的颜色,年纪轻轻的,老穿这么深的颜色……”

许连臻笑笑:“娇姐,拜托,黑色是永恒的经典色。”年东晟则搀扶着自己的老婆:“好了,老婆,我们该出发了,迟到了可不好。”

许连臻赶忙讨好地扶着娇姐的另一只手:“是啊,是啊。我们要迟到了。”然后转身,又在孩子们脸上各亲一口:“宝贝,跟叔叔,阿姨,妈妈说再见。”

到了大雁市的楼氏君远酒店,许连臻这次是第二次来。第一次,她清楚地记得是在六年多前,她来到这里,见他!

不知怎么,许连臻今天一踏入这个酒店,就莫名地想起了他。

其实在很多偶尔的时刻里,他的眉眼、鼻梁、唇线、脖颈,他的气味、呼吸、微笑,关于他和她的关联记忆,她都会想起,可也仅仅只是想起而已。

可是,这些年来,她学会了放下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必须放下。

很多时候上天如果忘记给你某些东西,那么你必须学会见招拆招,学着让自己坚强独立,学会拥有让自己快乐煌能力。然后,一个人以坚强安静的姿态,看四季更替,冷暖变迁。

她至少还有孩子们相伴,是的,她还有俊佑和俊文,足以抵抗这世间所有严寒。

远处的电梯发出“叮咚”的声响再度移开,许连臻忽然觉得舒适的空气中有产波动,犹如被困在大网中央,被人四面包抄,十面埋伏,莫名地心悸。

正在与年东晟交谈的关经理对她们说了句:“不好意思,失陪一下。”话音未落,便与负责宴会的公关公司人员忽然堆起满腔热情,万分热忱热诚地朝某行人迎了下去:“蒋总,贺特助,你们这么早就下来了。”

蒋总,贺特助……许连臻缓缓抬头。整个君远的三楼早已经被华景包下了,迎宾处设在大厅入口边,后头便是一整面用镜面装饰的条形墙面。

从那里头,许连臻望见自己身后有一群人,为首的一个高大修长,浓眉如墨,而那人的目光正投射在他的方位,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,他那般地望着她,那么长那么久的时间空间仿佛都不曾有过一样。

蒋正楠想起几个月前贺君在车子里问他的一句话:“蒋先生,许小姐已经进候车室了。蒋先生准备如何?”

他记得非常清楚,他当时问驾君:“你信不信命?”

贺君不说话。

然后他说:“我想赌一次发,赌命,如果这次输了,我愿赌服输。”

贺君开口道:“蒋先生想赌什么?”

蒋正楠缓缓道:“我赌我与她的缘份……我不刻意去找她,不刻意去查她,我与她之间会不会再相见?”

贺君道:“如果会,蒋先生要怎样?如果不会,又如何呢?”

蒋正楠道:“如果有生之年,我与她会再度狭路相逢,我会用尽所有办法,哪怕折断她的翅膀或者断了我的翅膀,也要将她留下,如果不会……”

蒋正楠的声音低了下来,轻轻道:“那一辈子就这样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