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福至心灵,突然想起一事,双手捧着他的脸,岔开了语题:“你上次在医院里说的那个自闭男孩的故事,是不是就是你自己的故事?”
某人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,然后微点了一下头。
江澄溪顿觉鼻头酸楚,那些年他必是吃了很多苦头的,她便松开了手,改成搂着他脖子:“因为婆婆的那场事故,所以你恨温爱仪,也连带着恨贺培诚,是不是?”
“如果不是温爱仪,我妈妈那晚就不会跟我爸在车里吵架,也不会在一气之下推开车门而出,被后面驶来的大卡车撞出了几十米远,当场身亡……”
“海叔那个时候因为内部的事情去了东南亚,几年后才回国,他曾好几次问起我母亲的死因,我却不敢提及半分。”
哪怕是贺父疏远了他,可是他还是怕海叔知道了会对贺父不利,所以选择了沉默。
江澄溪疼惜地搂紧了某人。
在他六岁生日那天,目睹了母亲的死亡,从此陷入了自闭。这么小的年纪却承受了那么大的悲伤与痛苦。
如果不是凤姨当年精心的照顾,或许他一辈子也恢复不了。
江澄溪第一次对那个慈爱的妇人涌起了深深深深的感激之情。
她扯开话题,问:“对了,那你为什么要用祝安平的名字?”
某人道:“我父亲其实是上门女婿,我六岁以前用的就是祝安平这个名字。我在国外的时候,除了叫gilbert这个名字外,用的也是祝安平。”
江澄溪“哦”了一声。过了一会儿,她忽然想到一事,狡黠地笑道:“对了,说说看,你到底破坏了贺培诚多少次?”
某人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