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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蛇有毒。”杜维安取出了随身带着的小刀,在她的伤口处划了一个十字。沈宁夏看过很多关于毒蛇咬人的新闻,害怕极了:“维安哥哥,我会死掉吗?”

“不会,把毒吸出来就好。”

被咬的腿已经渐渐地麻了起来,这么划开伤口,居然只有蚂蚁叮一口般的疼。

流出的是乌黑色的毒血。杜维安神色极严峻,他俯下了身。仿佛心有灵犀一般,沈宁夏知道他想要干什么。她缩了缩腿:“维安哥哥,万一你也中毒,怎么办?伯伯阿姨他们都在山下……”

杜维安扯出了一个笑容安慰她:“放心,我不会中毒的。我小时候也被蛇咬过很多次,所以有抗体。”沈宁夏将信将疑:“真的?”

杜维安:“我保证。”说罢,他低下了头,嘴贴在她伤口上,替她吮血。吸出的血,渐渐从乌黑变成了血红。杜维安还是不放心,又去找了糙药:“毒蛇出没的地方必定有解药。”

他用木棍拨开了糙丛,不一会儿便发现了奇怪的一株糙,他其实也不敢笃定。但为了宁夏,只有赌这一把了,他把几片碧绿的叶子含在嘴里嚼碎了,替她敷上。

杜维安背着她下山,攀过岩石,越过山涧。宁夏伏在他瘦弱却坚实的背上,视线只能看到他乌黑的短发。头顶是悬空高照的艳阳,整个山间一丝微风也没有。

宁夏只觉得伤口处清清凉凉的,腿渐渐地恢复了知觉:“维安哥哥,我觉得伤口有点疼又有点凉飕飕的。”

看来是老天爷在保护她,居然被他蒙对了,那糙确实具有解毒功效。

后来,医生说幸好急救得宜,病人没有危险。为了保险起见,给他们两个人都打了血清针。医生要求他们住院观察两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