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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,迷糊的将辫子扎了个马尾,抱了个抱枕走到了厅里。如同以往,一房间的香味,虽然人还处于混沌状态,但大脑神经已经自动有了反应,肚子已然是饿了。

走到厨房门口,竟然看见江修仁站在厨房里。这不是最吃惊的,最吃惊的竟然是他身上围了条围巾,一副家庭煮夫的样子,竟在熬汤。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揉了揉眼睛,再仔细看了一下,没错,还是他。她闻得出汤的味道,是鱼汤!火腿香菇鲫鱼汤!他知道,他竟然知道!

她应该还在做梦,心啪啦啪啦的跳了起来。人竟呆了呆,不知道过了多久抑或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,她忙逃了出来。

镜子里的她,竟面含红晕的,虽只薄薄一层,却是上了妆一样。脸也没有因为开刀住院而瘦下来,丰腴依旧的,无一丝憔悴的。她用冷水洗了脸,抬了头,镜子里的人,还是眼如星,清秀通透的,虽只有一个多月,却无半点病人的颓废。

梳洗好,竟然不敢出去。就窝在c黄上假寐。c黄上皆是他的味道,益发心乱。正烦乱间,只听得他在门外叫道:“子默,醒了没有?”她一时间乱到了极点,只紧紧抱着抱枕。那抱枕上绣着一只蝴蝶,贴在脸上,经路分明的,有点痒,又有点疼,就这么密密麻麻的传了过来。她向来痴傻,认定了的东西,怎么也改不了。

他轻推了门进来,只见她缩在毯子里,那么小小的一团,有跟没有一样。还在睡觉!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,已长了许多,极好的发质,又软又滑,跟她身上任何一处一样。这么想着,身子也微微热了起来。

这些日子,她晚上总是睡不好。医生说伤疤愈合期,会痛也会痒。特别是痒,又不能去抓,会很难受。但却从未听她手中提起一字半字的。轻轻将手覆在她的刀疤处,虽然只fèng了三针,但总归是吃了苦头。

她不敢动,感觉到他抚摩着她的刀疤,很轻很柔,仿佛就如同父亲的手,每次她感冒发烧,父亲总会温柔的一遍一遍的摸着她的额头,也是这么的轻,这么的慢-----

一会儿,他才放开她。浴室里响了水声,他应该在洗澡。她慢慢的坐了起来,将c黄上的抱枕一脚踹了下去。发了一会呆,又下了c黄将它抱了起来。心里还是很烦乱,又一把扔了出去。

他正洗好澡,套了件浴袍出来,正好迎面接住:“怎么了,一大早的,拿了枕头出气!”她正乱着,不想看他,撇过头去:“闷死了!让你每天待在这屋子里试试!”他拿了毛巾檫头发,懒懒的看着她。竟说不出的好看,庸懒性感的。没事情长这么好干吗?

她忽然想起一事情:“今天怎么不上班啊?”每天回了家还是很多电话的。他已檫了半干,将毛巾一扔,坐在c黄上:“今天星期六,不上班!”若不是这段时间正好赶在工程的最紧张阶段,早就陪她了。见她气呼呼的,笑了哄道:“好了!今天带你出去!你爱上哪里就上哪里!”她这才舒坦了些。

第13章

约好了到法式餐厅吃饭。她已经好了十是七八了,再过几天,也准备去上班了。原本是请了两个月的假期,后来他不同意,只好再打了王大头电话,推说伤口好的慢,要再请几天。王大头也是极慡快的答应了,又准了半个月的假。

与他约好了是六点半到家里来接她的。但下午睡醒了,实在没有事情做。想着反正晚上要出去,偷偷溜出去一会,直接在餐厅与他会合,应该也没有问题的。他一般不会与她吵架,只会冷冷的不说话。一大套房子就两个人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再加上她又每日闷在家里,若是碰到了两人冷战,实在觉得难受。所以最近老是尽量顺着他,他不准她吃薯片之类没有营养的东西,她就当着他的面不吃。不准她看太晚的电视,她就白天看啊。总算是彻彻底底明白了什么是阳奉阴违!

到底是刚刚挨了刀的人,她自己也不敢乱逛,只到了餐厅附近的地方逛了一圈。处于繁华地段,自然是名店林立的。她闲步乱晃,主要是闷出来的。按以往的陪逛经验,名店跟普通的店最大的不同就是服务,一进门,那些店员小姐都是火眼金睛,只需一眼就可看出你身上所穿的是什么货色的衣服,是贵的还是便宜的。也由此决定了她们的态度。

她穿着其实极普通的,套了件宽松加长的t-恤,因开了刀,一条低腰的牛仔中裤,还拖了一双低坡拖鞋。那些店员竟还十分客气有礼,笑迎迎的取了好几件衣服过来,说是夏季刚到的新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