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用得着问可以不可以吗?杜玉清好想再给她一瞥傻瓜笨蛋的眼神,转头盯着车上gps地图:“你说地址在哪?”
宋随意给他指路。这个车七拐八弯的,到了柳晴的花店时,已经九点钟了。
杜玉清下车的时候,仰头看着这个狭窄的店口,再看到她急于开门的后脑勺一头短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好像个鸟窝。这丫头,总是如此随意得让人感到可爱惹眼。
走近几步到她身后,他的手指伸出去在她的头发上摸着。
☆、【28】亲(夜来香)
宋随意那刻身体僵硬下来,感觉着他的手指在接触她的头发时的温柔,记起了那次她溺水被死神捆绑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触摸她的头发。
“随意?”感觉到她的肩头有些微抖,杜玉清眼睛半眯,手指把她的身体扳了回来。
她低着脑袋,没有说话。
见她这幅样子,他英气的眉宇一皱,手臂伸出去即把她搂了进自己怀里,轻声在她耳边说:“没事了。”
作为医生,他很清楚,她那时候导致的心理创伤,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痊愈的。说起来,这都是缘起她要来见他。
他的心头某处因此一揪,益发把她搂得紧一些。
宋随意靠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的味道:好奇特的味道,她总是猜不出来,那究竟是什么糙香,好像他自己本来就是一棵树化来的。
“进去吧。”最终,他舍不得,必须舍得,先放开她,因为明显她没有吃饭脸色都有点低血糖。
宋随意扶着他的左边,和他一起走进了花店。
桌子上,摆着那锅凉了的面条。宋随意却急着先给他收拾沙发上的东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