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凤楼。”
“那个地方呀——”
一听柳晴这个口气,柳晴很显然知道那个地方挺特别。宋随意心窝里提起了一口气。
柳晴没有仔细察觉她的反应,一边叫女儿不要没穿鞋走路,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:“我就说,杜医生一看,就像是出身不凡的人。花凤楼,那里的桌子,一般有钱还订不到。”
“是吗?”宋随意小心翼翼地捂住手机的话筒问。
“花凤楼你不知道吗?”柳晴一下子想了起来,“对了,你还没有毕业,没到社会里,不知道。人家婚庆,要在那里订个桌子,没有一年以上提前,没有人脉的话,根本订不到。”
经柳晴提醒,宋随意记了起来。有一次,翠姐在家里和宋奶奶闹矛盾,拿出陈年往事来说,说的正好有花凤楼的事,说宋奶奶和宋家不讲承诺,说好当年娶她进宋家时订的是花凤楼的酒席,后来不知怎的,突然变成了福康楼。在翠姐看来,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待遇,到现在都是翠姐一生中心中的一根刺。
说是这个花凤楼,在城里百姓里,有那么个百年以上的老字号历史。长年以来,在花凤楼里摆喜事,都是很彰显自家身份有头有脸的事儿。
宋随意挂了电话,回头看他。见着他一边专心开车,一边耳朵里装了耳麦,和他大哥似乎一直在沟通中。
瞧他现在的脸色,她是看不出个所以然。因着天色逐渐暗了,是华灯初上。饭局订的是晚上七点。这在路上,都已经是六点多。
昏昏暗暗的光线下,他的脸衬着车窗外朦胧的街景,像是逐渐被同化了一样,一块儿变得模糊不清起来。
宋随意望向前面,一栋楼宇在现代水泥钢铁建筑中显得异常显眼和特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