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时容并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端详着她好一会儿。这让温从安更加局促不安。
“进来吧。”莫时容微微闪身,腾出空间。
温从安得承认,这个男人虽然好看,但是他周边气压实在是太低,时间久了她一定会缺氧昏迷,于是打定主意,放下东西就走。
温从安依旧站在玄关处,一抬头便被奢华的装潢震慑,他居然在家里弄了一处高山流水,至少5米高,石头雕刻与真山无疑,活水在石头间涓涓流过,一条瀑布挂在山上,飞流直下。难怪从刚刚开始就听见流水的声音,温从安还以为只是放的音乐。
莫时容倚靠在玄关的柜子旁,好整以暇的望着她。温从安将木盒子放在柜子上,怀里忽然一空,这让她觉得更加不安,双手局促的无处可放。很奇怪,莫时容明明什么都没说,她为何会如此紧张?
温从安低眉,小声道:“家父知道莫先生喜欢字画,特地让我送来一副。我能进歌舞团全凭莫先生帮忙,字画以示感谢,希望莫先生喜欢。”
莫时容没有回话,目光落在红木盒子,手指轻巧的挑开搭扣,拿出那副字画,缓缓展开,凝神看了好半晌,才低声喃喃道:“颜真卿。”
他的声线醇厚,极其动听,却处处透露着冰冷。温从安看他没有厌恶之色,暗自松了口气,“那我就不打扰莫先生休息了,再见。”
温从安说着,伸手摸索着去开门,可是这门锁设计实在是精妙,她从不知道有如此难开的锁,东摸西摸也不得要领,急的她手心全是汗。实在没办法想回头求帮助时,门却忽然开了。温从安悄悄回头看了一眼,身后哪还有人影?但是那幅字画却依然摆在柜子上。
温从安逃似的离开房子,终于呼吸到清新的空气,耳边没有流水声,温从安觉得自己一颗心终于归位了。
可是,她的心情才刚平复,一辆火红的跑车朝她急速而来。温从安睁大眼睛望着,吓得忘记闪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