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从安被他揽在怀里,几乎是被莫时容抱进卧室。温从安舔着干涩的唇,喉咙也开始不舒服,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攥着他的袖子。
莫时容在浴室里松开温从安,把吹风机塞进温从安怀里:“给我吹头发。”
莫时容在浴缸边缘坐下,等了一会儿发现温从安毫无反应,抬眸看着她,音调微挑:“有意见?”
“嗯?”温从安一愣,忙摇头,找到吹风机的开关,轻轻推开。她只是不太适应,和莫时容这样的相处。
莫时容双臂环胸,眯着眼睛通过眼前的镜子看着她。温从安知道莫时容再看她,不由得感觉到紧张,手上的力道一时间没有把控好,狠狠拽了一下莫时容的头发。隔着出风机的呜呜声,温从安分明听到了一声轻哼,从镜子里看到他原本平静的眉间这时已经皱起。
“对不起,我……啊……”随着温从安无意识的惊叫,人已经稳稳坐进莫时容怀里。
温从安心跳很快,他的滚烫的大掌紧扣着她的腰,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就在正上方,墨黑的双眸此刻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。手里的吹风机还没关,从下而上的风吹起他发梢。他蓦然的压低身子,温从安本能的闭上双眼,闭紧嘴巴。
他的唇,却没有落下来。不知过了多久,温从安听到莫时容说:“你可以推开。”
温从安以为自己听错了,人依旧半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。莫时容轻笑,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,白皙的脸上蒙上一层粉色。
“我给你机会了,从安。”说完,莫时容的唇便轻轻落在温从安的唇上,轻柔的厮磨辗转,舌尖慢慢挑动她的唇,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。
温从安努力在脑子里理出一丝头绪,跟着便动手推莫时容的胸膛,竟然真的把他推开了。温从安不禁一愣,跟着便从他怀里跳开,然而他居然也没有阻拦。温从安站在莫时容旁边不远的地方,已经做好了随时被他拉回去的准备。
莫时容却只是拿走她手中的吹风机,起身走出浴室。
莫时容太反常了,他到底要做什么?温从安在浴室里愣怔了好久,久到,莫时容脱掉睡袍并且换好衣服,离开房子。
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,温从安腿软的后退一步,手扶着墙站稳,闭着眼睛暗暗吐了一口气。
莫时容走出电梯,马上有人上前将车钥匙呈递给他。出了大门,看到那辆最近几乎每天都会来报道的车依旧在那里。
莫时容驱车赶到京郊的一出私人会所,最近一段时间程同军已经找过他好多次,每次秦秘书都以各种理由回绝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莫时容终于定了时间和地点与程同军见面,但是莫时容迟到了12个小时之多。
程同军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喝的第几壶茶,一整天的等待对他来说分分钟都是煎熬。当内线电话通知他莫时容的车到之后,程同军开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。
当红木大门被推开,莫时容出现,程同军腿一软便跌坐在沙发上。虽然这一刻他还不确定莫时容会不会帮他,但是莫时容来了,对于濒临绝望的他来说无疑是无限的曙光和希望。
莫时容单手cha裤袋走进房间,唇角微勾声色平缓道:“听说程主任等了我一天,实在抱歉,莫某今天比较忙。”
程同军迎上前:“等莫部长是应该的。”
莫时容在茶桌旁落座,拿起一个小杯把玩着:“程主任如此执着,想必一定有话要说,客套就免了,直接说重点吧。”
程 同军忙不迭点头,不停搓着双手,幽幽的开口道:“审查组最近的动作想必莫部长已有耳闻,他们查账查工程,现在已经着手要查我多年以前在x市任职的工程和 账,”程同军说到这里,忽然起身在莫时容面前跪下,双手握住莫时容:“莫部长,程某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,若是任凭他们继续查下去,程某真的要完了。”
莫时容不动声色的看着,程同军已经急的老泪纵横,声音嘶哑着恳求:“此次事发后大家都对程某避之不及,莫部长,您是现在唯一能帮助我的人了,莫部长求求您,帮我一把,程某一定会报答您的。”
程同军的眼泪滴在莫时容的裤子上,莫时容微微皱眉,俯身把程同军扶起来:“程主任何须如此?你先平静一下,有话慢慢说。”
程同军情绪激动的坐回椅子,不停用袖子擦拭着眼泪。
莫时容亲自斟了一杯茶放在程同军面前,“程主任应该非常清楚,帮你,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,相反,或许还会让我引火上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