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段时间电话特别密集,轮番上阵,当然包括一窝禽兽们,非说秦念乐不思蜀,还要周子俊戒贪戒色。
秦念大概算了算时间,也是时候回去了,她可不想还没迈进学校,就因为没报道直接被学校开除。据说那学校很会“翻脸不认人”的戏码,谁的账都不买,所以她还是觉得乖乖的打包滚回去。
周子俊有个姐姐,一直在澳洲,已经定居在美丽的大洋洲。秦念开始回国倒计时的时候,周丝语忽然驾到,给了秦念一场大惊……喜。她几乎没怎么见过周丝语,大了他们近10岁,三个代沟,她刚搬进大院那年,周丝语已经在国外,算起来,也就是逢着过年见几面。
周丝语和老公准备到夏威夷度假,顺便看看周子俊,当然,知道秦念也在,所以特意将行程提前,赶在秦念走之前见一面。
那天风和日丽,初秋天高气慡,秦念窝在房间收拾东西,听见门铃便下楼开门。门外那个美丽又有些熟悉的女子,让她愣了一会儿,虽然几年不见,但是忘记是不太可能的,只是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不应该在南半球的吗?
“周丝语?”
周子美笑,拍了拍她的脑门儿,“没礼貌,喊姐姐。”
秦念揉揉脑门,撤开一步让他们进来,说:“阿姨更合适。”
从周子俊到了美国,周丝语也是第一次过来。驾到的第一件事儿便审查了一番伙食和住宿,确定合格之后好向家里报备。他们全家都生怕周子俊这个宝贝蛋儿出门在外受委屈,所以他们全家才巴不得秦念早点儿走,就是怕她脾气强硬欺负他。
周丝语的老公ti是澳洲商人,据听说有农场,也有矿,有多少钱秦念不知道,反正看起来风度翩翩,虽然不如周子俊那么帅,不过更成熟更有味道。
他们姐弟关系一直很好,近10岁的年龄差,不仅没有代沟,反而更亲近。而且周丝语一直是小鸟依人,皮肤细滑,一点儿也看不出真实年龄,和周子俊站在一起,说是情侣都有人相信。
秦念总觉得,周子俊和周丝语之间有什么秘密,大家一起的时候就有说有笑,他们俩单独坐在一起的时候,表情总是很严肃,不时的低头交谈。可是他们俩能有什么秘密?家人?生活?在狗血一点儿,身世?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。
她本以为是自己要走了,所以有些多愁伤感,免不了会胡思乱想,直到有一次,ti无意间对她说:“他们两个有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秦念马上反问。
ti摇头耸肩,笑着说:“不知道,我瞎猜的,rex,放轻松。”
秦念和周丝语是同一天离开的,那天早上,周子俊先送走了秦念,中午时分又送走了周丝语。周子俊一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,即使和秦念拥抱吻别、挥手再见,也一直温柔的笑着。直到秦念入闸,身影再也看不见,周丝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:“别笑了,脸都要抽了。”
周子俊收回眼神,脸上的笑容瞬间湮灭消失不见。一个多月来适应了她时时刻刻的陪伴,分开,不知道要用多久来适应呢?
走出机场,天色阴沉,周子俊第一次幼稚的希望忽然天降大雾,飞机取消,最好雾到永远……
秦念推着行李车走在熟悉的机场,周围不再是之前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老外,全是和自己一样的中国人,说着她最熟悉的北京话,呼吸着久违的空气,虽然不够清新,却是她心底最怀念的味道。
左骁来接机,趴在围栏上,看着秦念由远及近。
近两个月没见,他头发短了一些,眉目之间的戾气也散掉了不少,大概是真正的踏入社会,所以学会收敛了吧。
左骁笑的邪气,“两个月没见,是不是发现你其实最爱的是我?”
秦念叹气,胳膊肘子抵到推车扶手,双手撑着下巴,眼神悠远,意味深长的说:“两个月以来,我发现,我还是爱我的家乡,深深的爱着这片热土。”说着,昂起头,目光里是满满憧憬,手臂向前举起,跟朗诵诗歌一样,说道:“打今儿起,我要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,为了我的家乡贡献一份力量。”
左骁赶紧点头,“我信。”
“我要兢兢业业,永垂不朽!”
“……嗯,我信,真的。”
秦念一边走着一边豪迈的挥舞着手臂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无限憧憬,规划着如何让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变成百亩良田。左骁跟小奴才似的推着行李亦步亦趋的跟在她旁边,还要不时的点头附一番,并且要称赞她的宏伟大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