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池拿着工作证的手敏捷地一缩,避开傅芮伸过来的猪蹄后,淡声道“你想多了,没你的份。”

傅芮愣住,“什么意思?”

看着他把工作证用系着的丝带绕上两道后,从容不迫地塞进了就丢在脚边的许燃的包里,傅芮觉得自己的友情观遭受到了沉重打击。

“你不是说你不理他了?”

顾池掀起薄薄的眼睑看来,云淡风轻地反问“我说了?”

傅芮……

傅芮不信邪,还想跟他辩上一辩,“不是,老顾,你表演前不是才跟我说什么‘许燃没有心,你不陪他玩了’?”

顾池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,懒得搭理地低头,继续去检查信封。

里面还有个东西。

拿出来看清后,先愣了几秒,是一张银行卡,卡上用小标签贴着,¥100000,密码456789。

傅芮看着银行卡啧啧发问,“宿阳这是什么意思?给你钱?”

“演出的辛苦费。”

这是一个客观理智的解释,男生的语气却显得过分冷漠。

傅芮眼睛瞪得溜圆,不屑地讥诮,“给你们两一人五万?打发叫花子么?”听到旁边的人淡淡道“不少了。”

他话里的意思,傅芮倒也明白。

顾池和许燃只是学生,一场演出给五万当然不算少,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,顾池不是需要钱的人,给归途临时帮忙完全是出于友情。

宿阳这个做法,带着一丝划清界限的意味,像是践踏了这份友情。

但他很有心的帮顾池准备工作证,作为多年的老朋友,傅芮更宁愿相信,归途的主唱只是出于一份思虑不周全的好意。

顾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。

把手里的银行卡重新放回信封后递给傅芮,“老傅,找机会帮我还给宿阳。”

傅芮答应了,把信封塞进自己的随身背着的奢侈品牌小包里。

两人又聊了一下组乐队的事。

傅芮当年是跟顾池一起练的贝斯,技术过硬。虽然10解散出国后,确实有一两年没碰琴,但他既然决定玩乐队,就有信心重新练回来,关键看六月能不能申请上北大的音乐特招生。

10当时还有一个键盘手,叫宋铭宇,现在在隔壁美院念书。

他们的新乐队倒是不一定要键盘,但没有一只乐队能离开鼓手。

“你社团里有好的鼓手么?”

“没发现特别的,但归途里有一个,叫阿杰。”

傅芮回忆了一下看过的茉莉天空的微博,“就是你们雪浪岛的那个临时鼓手?技术好像真的不错。不过是颜柏社团里的人……那你挖过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