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渴望与人亲密接触, 但是不行,他很正视自己的问题, 这是自己的心理疾病。

申然不知道, 他没有告诉过他,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糗。

有几次他躲在公共厕所的隔间里, 几乎昏厥过去。

也许他该找申然谈谈了,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, 也许近几年都不会有什么好转。

他曾因为这件事威胁过很多次申然, 告诉他如果再这样就离婚。

可他心里也明白,这不能怪申然, 自己既然和他结婚了就有尽到丈夫义务的责任,可他真的不行, 他做不到。

所以哪怕他威胁过申然那么多次, 也从来没有真的带他去离婚。

这次情况比以往几次的情况都要好多了, 毕竟他没有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。

如果像上次那样,在宴会上公然来亲他,他仍会丢下满座亲朋,一个人快速离开,度过他难堪的几十分钟。

等这个过程缓缓过去了,闵行川才终于起身,脱掉身上汗湿的衣服,去卫生间洗了个澡。

上次心理医生曾对他说过,如果可以的话,试着脱敏。

但是他的症状太严重,恐怕短时间内没办法过于亲密的接触。

像这样亲一下就这么大的反应,医生也是第一次见。

大概是折腾的有点累了,闵行川晚上竟然睡得挺踏实,第二天难得起晚了。

他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,却没有看到申然的身影。

他顺口问了一句:“申然呢?”

老管家答道:“申小少爷说早晨学校有早读,早餐也没吃就跑了,说是晚了就赶不上早班公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