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文瑞沉思半晌,才道:“好像不是,说来还蛮奇怪的,我出国前他还小,性子还挺活泼,后来中间有段时间我回国,发现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。我姐他们出事后,他就更安静了,怎么说呢,自闭、抑郁什么的谈不上,就是安静。”
“那会他十六七岁,可能刚好青春期吧,成长的烦恼嘛,”邓文瑞说完才问,“你突然问安安的事干什么?”
谭叙摸出根久违的老朋友,点燃后轻吸了口,吐出一圈淡淡的烟雾。
“没事。”
宿维安是下了飞机才发现自己在发烧的。
前几天吹的风拖到了今天才发作,他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,跟其他人道别后,匆匆拦了辆的士回家。
家里的电视柜一拉开,一排整齐的药出现在眼前,他不用细看就摸出几盒药,一仰头全吃了下去。
刚吃过飞机餐,倒也不是很饿,吃完药后他就躺到了床上,准备睡一会儿。
这种状态下画出来的东西也不一定能用,他不打算强求自己。
半睡半醒间,他突然想到什么,倏然睁眼,手探到枕头底下拿出手机,找出谭叙的聊天框,小心地发过去一句:“叙哥,我到家了。”
谭叙没有回复,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。
“怎么这么久。”
宿维安懵懵地捏了两下鼻子,努力调整自己的声音:“对不起,之前忘记了。”
对面静了半瞬:“声音怎么了。”
一下就被发现,宿维安另边手背抵住额头:“可能有点小感冒。”
“去医院了吗。”谭叙问。
宿维安:“已经吃过药了,再睡一觉就好了……”
挂了电话,宿维安反而有些睡不着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手机离太近的缘故,谭叙低低沉沉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,他似乎对谭叙的声音一直都没有抵抗力,加上发烧效果,烧得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