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译民突然回头,眉头皱在一起,余光瞄着孩子们:“这话可是你说的,今晚你再敢喊自己没力气,不行了,我打烂你的屁股。”
几个孩子就在身边围着,陈月牙红着脸,不敢再跟丈夫说笑,把肥皂背到了肩膀上,喊来帅斌炮,让他们三个用担子挑着剩下的万金油,这一家五口不也很轻松?
贺炮虽然嗓门大,但力气也大,嫌几个人扛着袋子麻烦,一个人就把袋子给扛到肩膀上了。
农村不比城里,全是弯弯曲曲的小路,而且,在城里,贺斌和贺炮就是俩土憋,但在乡下孩子的眼里,他们又是无比洋气的城里孩子了。
“炮儿,你说咱家有香皂和万金油吗?”针对嗓门最大的贺炮,陈月牙准备杀鸡儆猴,拉出来单独教育。
“有啊,不知道哪里来的,一大堆呢,天上掉下来的吧。”
“想不想出去跟胡同里的孩子们炫耀一下,夸两句?”
“想啊,回去我就去夸。”
“那可完蛋了,你前嗓子夸完,咱后稍儿就得给人举报,妈妈要给人抓了,可就没人给你们包肉饺子吃了,咋办?”陈月牙又说。
贺炮脑子还在当机中,贺帅急的不行:“你得说,咱家就没有万金油和肥皂。”
“对,我出门就说,我家就没有万金油和肥皂!”贺炮陷入了掩耳盗铃中。
还是一直闷闷的贺斌最有真知着见:“见人吹牛就走开,心里有肥皂和万金油,但咱不说就完了。”
超生和妈妈同时点头:不说话的心里才清楚,二斌心里有本清晰明了的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