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,前面就是铁路了哟。”走着走着,超生突然说。

鸽子市的尽头转个弯儿就是铁路,不过,这地儿现在可没倒爷了,因为公安打击的太严厉,倒爷们现在基本上消失怠尽了。

要不然,大家也不会为了几斤棉花愁成这个样子。

“那咱们往回折吧,就不往前走了。”刘玉娟看越来越荒败,铁路就在眼前了,说。

陈月牙也是这样意思,不过,难得农村的兄弟们出来,她闻见这儿有股子浓浓的炸糕的香味儿,她想给农村来的几个孩子也买个炸糕吃。

贺译民一农村汉子,能在城里扎稳脚跟,跟他两兄弟的扶持是分不开的。

当然,这跟婆婆李红梅对几个儿子的教育也是分不开的。

她尽可能的还是想延续婆婆的好传统,让这兄弟们能互帮互助,长大之后,还能是像现在一样,骨头连着筋的好兄弟。

那炸糕肯定隐在那些矮矮的,铁皮顶子的窝棚里,只卖信得过的人,得她自己挨家挨户,敲门去找。

逛了半天,在这大家身上还是夹衣十月,几个孩子吃块炸糕,胃不就暖了?

不过就在这时,突然,鸽子市上走路的人突然都哇哇乱叫了起来,好些人都躲到各个胡同里去了。

有个中年人跑了过来,边跑边喊:“躲啊,快躲,还站在路中间干啥。”

“前面咋啦,咋人人都在躲?”陈月牙说。

这中年人嘿了一声说:“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大山羊,四处乱顶,管都管不住,估计得冲到铁路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