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着妹妹,他正走着呢,超生突然摇了他一下。
贺帅抬头一看,那不胡同里的老炮儿?
“老炮儿伯伯,你在这儿干啥?”贺帅说。
老炮儿手里拎着一根鞭子,气的直跺脚:“甭提了,我替供销社拉了一车的羊,才上了个厕所,不知道谁撬开了锁,把我一车的羊给放了。”
这么说,那一群羊是老炮儿叔的?
“后面后面,都在后面呢。”须须又钻了出来,重新能说话的超生冲口而出,高高叫了一声。
老炮儿往前跑着,那张满是褶子的,凶巴巴的脸上满是笑容:“你个小丫头哟!”
刚才,羊在鸽子市上踩了好些人,其中就有宋喻明,揪着老炮儿骂了半天。
老炮儿估计那些羊都已经冲过火车道,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赶忙往前跑,跑几步拐了个弯子,就看见羊全攒在一起,乖乖的在那儿站着呢。
羊失而复得,惊喜过望,真是乐啊。
贺帅在望风,超生趴在他的肩膀上,心里其实不愿意穿装了羊毛的小棉袄,毕竟羊毛会让人痒痒,她还是喜欢穿棉花做成的棉袄。
但是妈妈找不到棉花,该怎么办呢?
不过,现在就是啥都比不上尿憋更重要,超生尿憋,想尿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