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炮儿清点好了羊毛,这会儿也学乖了,买了一大袋盐巴回来,一路给羊扔着吃,羊乖乖的跟他走着,后面再有几个孩子赶着,眼看就要到大车跟前儿了。
“这些羊是有数儿的,我只管拉羊,可不管羊毛掉了没,你抓到就是你的,你看这些羊,被你抓完毛,看起来精神了好多,我要的啥钱?”老炮儿蛮不在乎的说。
羊身上毛太长,很难受的,把毛抓掉,轻松又舒服,确实,它们看起来精神得很。
“你把羊毛给了我们,供销社会不会批评你?”陈月牙担心这个。
老炮儿拍着一只羊说:“这些羊全是肉羊,一到供销社就得给宰掉,那毛都是供销社的人自己拿,谁关心这个?”
所以,这是无主的羊毛?
那还真是不薅白不薅啊。
一行人回到家,陈月牙问贺帅要不要去派出所,贺帅连忙说:“不用不用,我们要回家。”
他背着妹妹先回家,因为超生还没出过尿裤子的状况,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有啦,我洗。”
“洗了别人就知道我尿裤子啦。”终于又可以说话的超生说。
“那就晒起来,晒干就没人知道啦。”聪明的贺帅说。
这个主意好啊,俩人给超生换了条裤子,把她的棉裤和外裤全挂了起来,等晒干,谁知道超生尿了裤子?
派出所,陈月牙进门就问:“我来找我家贺译民,他不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