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悄悄的,醋溜溜的,又回了燕支胡同。

当然,不用陈月牙说她,光是刘玉娟,指在门上就说开了。

“咱是没有婆婆吗,你就说说,咱自己婆婆,原来一手替咱们带大孩子,咱们不记着她,替一个外人提的啥骨头?咱自己的孩子舍不得肉吃,人家的狗吃大肉骨头,邓翠莲,刚才人多我不好说你,你说说,你的骨头咋就那么轻?”刘玉娟说。

其实不用刘玉娟说,邓翠莲自己都后悔的不行。

今天本来是想去买棉花的,所以拿的袋子大,谁能想到,陈月牙她们居然能薅到羊毛?

就这会儿,院子里堆着几大袋子雪白的羊毛。

生羊毛当然不能用,但是只要用开水几遍,再用肥皂搓去羊毛上的油脂,然后再把羊毛打蓬松,拧成线织成毛衣。

穿着比棉衣舒服,又比棉衣薄,那简直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东西。

也不知道陈月牙哪来的好运气,只要她出门,总有白捡的便宜。

哪像跟着宋喻明,才没走几步就给羊踩了,晦气!

她也不知道是二嫂的运气好,还是超生的运气好,总之,这会没跟着沾上便宜,她心里后悔的要死。

“二嫂,我来帮你杀鸡吧!”拿肥皂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的,邓翠莲见陈月牙在剁鸡头,自告奋勇说。

陈月牙眉头都不皱,刷的一下,就把鸡头给剁下来了。

血往碗里一注,就又是一道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