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谎越编越大,都没办法把它给圆上了。
估计也只能等回家的时候,耐心的跟他们解释了。
而就在这时,劳改农场的大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,还带着个孩子,孩子手里拿个弹弓儿,装了一兜玻璃球,一会儿这儿瞄瞄,一会儿那儿比划比划。
这俩父子,近了一看,其实是贺译民认识的人,副师长张开,和他的儿子小瑜。
“小瑜,不要再玩弹弓了,鸟儿也是生命,你妈还病着,你很不该总是打鸟。”张开手里拿着个大罩篱,进了农场,从角落里拿出一根杆子,把大罩篱一绑,看样子,也是准备到池塘里捞东西的。
“你要捞池塘,我不打鸟儿再干啥,无聊。”小瑜翻了个白眼,蛮不在乎的说。
“那几只镯子,可是你爷爷给你奶奶专门打的,意义深重,她都说了就在农场的池塘里,咱就必须捞回来。”
“那池塘你又不是没捞过,除了鱼就没别的。”小瑜依然蛮不在乎的说。
所以,上回之所以远在北京的张开跑到清水县来,却原来,就是为了捞池塘里的东西的。
而那些东西,则是小瑜的奶奶在这个农场里下放的时候,为防狱警们当成资本主义给收缴,扔在池塘里的。
小瑜已经来过农场好几次了,也不跟他爸,拿着个小弹弓儿,钻林子里打鸟儿去了。
张开一个人走到池塘边,远远的,就看见贺译民和贺帅俩,正在往一串绑着的铁丝儿上浇水,虽然他并没见过他妈扔掉的镯子,但是毕竟他妈形容过,说自己当时绑戒指和手镯,以及项琏的铁丝,那么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张开立刻就认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