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口子一前一后,刚才有多开心,现在就有多垂头丧气。
回到家,家里的炉子也灭了,外面艳阳高照,屋子里冷的像冰窖一样。
张开俩父子看着贺译民一家子情绪低落成这样,当然也得尽力替他们想办法。
“这样吧,你们抽个时间上北京,到时候就住我们家,然后咱们去最好的医院,我帮你们找最好的医生帮你闺女看病,咋样?”这也是张开唯一能帮到的忙。
陈月牙在生炉子,贺译民在给张开找烟,让烟。
人家是副师级干部,他只是个派出所的所长,而且,要替超生看病,去北京那种大地方,当然是有人带着去医院最好。
“钱不是问题,您给咱们联系医院,我这边请好假就随时过去。”贺译民说。
陈月牙把炉子燃起来之后,到外面去捡煤,蹲在煤堆旁,也不知道闺女还能不能再说话,伤心又难过,但又不敢让别的孩子看见,蹲地上,假装捡着煤,其实是在偷偷的抹眼泪。
外头有再大的困难,只要看见自己的几个孩子健健就康康,都压不倒她,但是,孩子只要有什么事儿,陈月牙就垮了,她难过的站都站不起来。
而就在这时,两只小手轻轻的伸进她的脖窝儿,不用说,这两只暖乎乎的小手,就是属于超生的。
“猜猜今天爸爸给你找着了什么好东西?”陈月牙快速的抹了眼泪,转过身说。
超生果然两眼放光了,小嘴张的大大的看着妈妈。
把闺女拉进厨房,从布兜儿里掏出来一罐水蜜桃罐头,看超生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,再掏出一罐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