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!”
超生其实是急着想吃肉,筷子敲的最急,头点的最急,声音也最响亮。
但在大人们看来,就数她最听话。
“这丫头的脸怎么这么白?”邓翠莲情不自禁了的摸了一把,又拍了一把坐在超生旁边的贺雷,这才春天,他已经晒的跟驴粪蛋子一样黑了。
大人们的目光顿时全聚焦在超生脸上,贺德民个向来不说话的,都由衷说:“白,这丫头是真白。”
还不是寡白,是粉糯糯的白,再加上两条辫子梳的光光儿的,圆额头,稀流海儿,大大的脑袋瘦瘦的小身板,衬托着一帮子哥哥,简直跟那豺狼虎豹似的。
偏偏男孩子们吃相又猛又粗野,给细嚼慢咽,吃油津津的超生一衬托,越看,那样子就越讨人嫌。
“我白,是因为我擦了鸭蛋粉哟。”超生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说。
二斌和三炮也凑了过来:“我们也擦了鸭蛋粉,不过出汗,给刷掉啦!”
咦,仔细看,这俩孩子脸上一道一道,全是汗渍,没汗的地方是挺白的。
“啥叫个鸭蛋粉?”贺德民和贺亲民全然不懂。
陈月牙连忙解释说:“一种女人用的化妆品,涂脸用的。”
“我只听说蛤蜊油,也听说过雪花膏,鸭蛋粉是个啥,还真没听说过。”邓翠莲说。
贺译民一直盯着妻子的脸,再看看超生,迷惑了半天,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,又摸了摸了贺炮的脸,摸下一指头的白来,这么说,他给妻子买的鸭蛋粉,居然让几个孩子给用完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