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敞亮觉得,父亲要亲自见贺译民,是想亲自跟贺译民讲述他的生平过往,然后告诉他,自己是多么不值得交往的一个人。

总之,父亲不但不想他好过,甚至不愿意他拥有朋友。

在父亲的逼迫下,付敞亮报家名儿了:“他住在百顺街道的燕支胡同,您曾经给他写过信的,应该知道他家的地址。”

“嗯,我知道了,去吧,要么自己请辞,要么明天我开除你。”付东兵依然冷冷的说。

“嗯!”付敞亮重重点头,嘴角继续往下撇着。

当然,毕竟好些年没见过面,付东兵看了儿子半天,叹了口气说:“现在不比前些年,没有就业岗位,送牛奶,送报纸不一样是工作,就当倒爷,它也一样是工作,不害人命,辞职吧!”

付敞亮又给他爸敬了个礼,哽噎着喉咙说:“好!”

其实,付东兵要见贺译民,想法和目的并不是付敞亮想象的那样。

他在部队上有个战友叫张开,张开曾经极力的,跟他推茬过一个叫贺译民的同志。

而后来,他经过调查,发现贺译民还是儿子的好友,这已经是两个巧合了。

而昨天呢,成衣厂发现了清朝时的银矿。

像银矿那种大型的考古性发掘,于国家是莫大的财富,但毕竟人是个体,一开始慌慌乱乱的,在执行任务中,负责案子的专案负责人,最忌讳的,就是以权谋私,或者自己私藏国家文物。

再或者,听说上面来了某个大领导,就在当场搞接待,看新鲜玩艺儿,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去破坏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