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白白嫩嫩的,头发一扎起来,用邓翠莲的话说,简直就跟个年画上的年画娃娃一样。

“不想叫,咱就把你的大名改成超生,先去上学吧,试一试,万一你将来喜欢这个名字呢?”陈月牙笑着说。

“好吧。”超生无奈的答应下来了。

有几个哥哥跟着,妈妈当然不会送超生,但是,睡惯了懒觉的超生走的慢,哥哥们走的快,不一会儿她就给落在后头了。

最近一直有个传说,据说改革开放以后,要实行计划生育,而计划生育,就是用毒针打死所有的小朋友们。

因为这个,好些老太太带的孩子们连疫苗都不敢接种了。

就卫生站的糖丸,原来超生顶爱吃的东西,现在大家都谣传它是毒丸,好些人都不敢吃呢。

正好这时,大街上过来一辆军用吉普,也不知道哪来的,就有个孩子嚷嚷了起来:“那肯定是抓孩子去打毒针的,大家赶紧跑啊。”

别人都跑了,超生背着小书包,小水壶也跑的叮咛咣啷的,在路口不小心碰到一个路坎,哐啷一声就摔倒啦。

惨啦,超生本身就是个小超生户儿,大概要被拉去打毒针啦。

而且就在这时,那辆吉普车停了下来,从上面下来个十一二岁的大男孩儿,跳过来就把超生给抱了起来:“怎么啦,小妹妹,你是不是磕到哪儿了?”

因为这个哥哥穿着白衬衣,很像医院里的医生,超生以为他就是来给小孩子打毒针的人,摸了摸自己瘦巴巴的小手腕,把只白白嫩嫩的小手腕儿伸出来了:“哥哥,要打毒针就轻一点打呀,我怕疼!”

说着,吧哒吧哒,两滴眼泪已经掉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