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翠莲进了门,看贺译民在,两手一拍开始告状了:“二哥,咱们这回囤了22万块钱的货,三天卖的光光的,问题是,现在还有好多人提着麻袋找咱们要货,我二嫂就因为找不到原来一样质量的布,就不肯做了,你说她这不是有钱不赚,是傻子嘛。”
贺译民低头,才发现自己比米饭都快晾凉了。
既然二嫂说不通,跟二哥告个状,说不定二哥能说通二嫂呢?
“月牙,你应该让老三媳妇到原来望京那百货大楼干上几天,她就知道降低服装质量是个什么后果了,有时候光说没用,你总得让她亲眼经历一回。”贺译民没跟邓翠莲说,是跟陈月牙说的话。
这家的男人么,别别扭扭,讲辈份,就贺德民,也几乎不跟俩弟媳妇说话。
要说什么,都是让自家媳妇儿帮着传话。
邓翠莲又不是不会看眼色,一看贺译民这样子像是生气了,当然就不敢张嘴了,毕竟贺译民是家里的大官。
普通人对于官的敬畏,远远高于钱,因为钱可以够得着,官,是永远够不着的。
饭摆上来,陈月牙就想赞美她的小超生一百零八遍,因为小丫头实在太棒了,四菜一汤热乎乎,而她呢,饥肠辘辘。
就这时,大家还没发现小老八不见了呢。
“你怎么回北京来啦,这是放元旦的假了,还是调令已经下达了?”挑了筷子排骨,陈月牙问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