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下来静了几秒,藿岑橙不吭声等他继续下文,他又晃了晃酒杯,然后呡了口红酒才又说:“其实我一开始是喜欢过她的,但是……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,她虽然已经离开了,但或许现在就在我身边,我不希望她听到那些话难过。”
虽然他没表明,但藿岑橙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——他以前喜欢过画,但并不爱她。
“我害死了她,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。”
自童画离开后他每日食斋、念佛、诵读经文,他希望这样可以为自己赎罪。
藿岑橙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系着一条佛珠,暗淡的色彩衬着他寡白的肤色,越发显得营养不良。
她心里觉得难过,却不知道怎么安慰,她想说童画不是他害死的,可是‘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’。“那戚叶呢?她和你联系了吗?”
徐斯杭像是陷入了沉思中,连眼都没眨一下。
“她半个月前打电·话给我,告诉我她已经去了日本,说想在那边安定下来,我觉得这样很好,因为如果她再回到我身边,我也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。或许这辈子,我都不会再谈感情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活了三十几年,到现在才算是明白,我最大的敌人就是我自以为是的责任心,我害了童画,害了戚叶,所以不想再害第三个,第四个……也许我这样的人就适合一个人终老。”
听他说得那么凄凉,藿岑橙连眼眶都红了。
“你不要这样想,我记得一个人生哲学大师说过,心中有爱的人一生都会被幸福守护,你也会的,只是你还没有遇见你的幸福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