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说这碗里怎么会有酒,原来是他这个混蛋倒的酒!

原本她就被那上吊绳勒的嗓子疼, 方才走的太急,也忘记喝口水润润嗓子了。

好不容易赶在嘉嫔祸害狗皇帝之前闯了进来,她就只是想喝一口水,还不小心把这一大碗酒给干了一半。

坐在她身旁的司马致,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, 什么上吊绳?

他眸光低垂, 将视线挪到了她白皙的脖颈上,只见她下颌与脖颈连接之处,有一道发红的淤痕, 刺眼至极。

司马致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姬钰,侧过脸低声道:“你跟朕过来。”

沈楚楚愣了愣, 用指尖指了指自己:“臣妾?”

司马致微微颔首,眸光低沉:“失陪片刻,两位爱卿莫要见怪。”

他说的只是句客套话, 姬钰和姬七将军自然都明白, 他是帝王, 他们怎么敢见怪。

嘉嫔攥紧了酒壶,望着两人的背影, 后槽牙咬的直痒痒。

就差一点,她软磨硬泡了半晌,甚至连姬七将军都出动了,这才得以靠近皇上一些,给皇上斟上一杯酒。

可她还没刚坐在皇上身边,抬手给他斟上酒,沈楚楚那个贱蹄子就直接闯了进来!

为了防止沈楚楚再添事端,她明明求了姬七将军,让他帮忙铲除沈楚楚。

姬七将军派出了姬家的死士,她费劲巴拉的搞到沈楚楚的笔迹,又想法子帮那死士混进楼船内,搞到最后竟然没杀成沈楚楚?

嘉嫔心中满是怨气,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分,这姬七将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,他和皇贵妃一样,都是个小心眼的货色。

她与他相处之时,需要万分小心,生怕自己哪里做错,便将他得罪了。

姬七将军抬起手给姬钰倒了一杯酒,将酒杯端了过去,面上笑容不变:“八弟怎么也来了?”

姬钰眸中闪烁着寒光,唇边带着一抹薄凉的冷意:“我说过,不许动她。”

“嘉嫔小主还在此处,八弟说的话,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?”姬七将军挑了挑眉。

这话就有些威胁的意味了,姬家有家规家训,对外必须团结一致,不可在外人面前内斗。

虽然这外室中除了嘉嫔在场,其他侍候的宫人都被司马致赶了出去,但对于他们来说,哪怕有一个外人在,那也必须要谨记遵守家训。

王子犯法与民同

罪,就算是姬家的下一任家主,只要违抗了家训,一样要受家法惩罚。

那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,整整十大鞭子,抽人的鞭子是用荆棘所制,上面全是尖利的倒刺。

受刑时要脱了上衣光着膀子,十鞭子下去,后背皮开肉绽不说,还会因此留下消不掉的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