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致望着嘉嫔宛如猴屁股的大红脸,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
像是在证实他的预感似的,不过眨眼间的功夫,他便感觉到从脖颈蓦地窜上一股焦躁的热意,身体里像是藏着一团七月的烈阳,令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。

不光是司马致,站在一旁的姬钰,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,他苍白的面庞上,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。

不过姬钰倒没怎么惊讶,从一开始他便猜到了酒里添了料,只是他没想到姬七会往酒里添这种料。

那杯酒他可以不喝,但那是她斟给他的酒,便是里头掺了毒,他也愿意喝。

“酒……酒里有药?”姬七将军涨红着一张脸,准备恶人先告状,将此事甩锅给嘉嫔。

反正现在嘉嫔看起来已经失去理智了,便是他将所有事情都推在嘉嫔身上,嘉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司马致低垂着眸子,从姬七将军的心声中,分辨出了一丝异常。

什么叫‘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嘉嫔身上’?

莫非这酒中下药之事,其实是姬七将军干的?

若是个女人干出这种事还有情可原,可姬七将军在酒里下这种药,总不可能是因为馋他的身子吧?

他抬头瞥了一眼姬七将军,只见姬七将军满面潮红的望着他,那对浓密的眉毛下,是一双含着一汪春水的丹凤眼。

司马致:“……”

他下意识的扯着沈楚楚往后退了两步,跟姬七将军保持开了安全距离。

姬七将军脑子一片浑浊,身子如烈火焚烧般难受,若不是司马致在这里,他大概已经抱着嘉嫔去灭火了。

可现在,他只能拼命的抑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火意,强忍着灼人的焦躁,坐以待毙的等待着理智被蚕食干净。

司马致试图运功压制体内的这股邪火,可他越是运功,身体的温度便越高,根本没有一丝用处。

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线,死死的盯着石门,这房间隔声效果特别好,就算他在里头喊破了喉咙,屋子外头的小德子也不一定能听到声音。

若是没有他的召唤,小德子是不可能擅自闯入的。

除非待到明日天亮之后,小德子进来伺候他盥洗更衣时,发现石门打不开了,没准会后知后觉的发觉不对劲。

“兄弟,你咋流鼻血了呢?”沈楚楚抬起手,摇摇晃晃的指了指

他的脸,而后将视线下移,一脸的痴笑:“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,瞧这硬邦邦的,跟麻花似的。”

司马致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