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月前脚刚走,司马致便睁开了眼,他的眉骨微动,有些不耐的揉了揉太阳穴。
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自打那日击鞠比赛受伤后,没过几日,他那个读心术的能力又回来了。

而且这一次,读心术似乎升级了,原本最开始读心术最管用的时候,离得远一点都听不到。

现在好了,五、六米以外的心声,他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读心术回来,他本该高兴,可这读心术一升级,搞得他上朝的时候,那几十个大臣的心声,一块往他耳朵里涌,吵的他脑袋都大了。

夜里也是,有时候宫人起夜,路过或是靠近了永和宫正殿,就会有心声涌进他耳朵里。

本来他睡眠就不好,现在他连睡个觉都睡不好,精神衰弱的都快原地飞升了。

失眠唯一给他带来的好处,便是他能在深夜潜入沈楚楚的被窝里,抱着她睡上半宿,然后在碧月进来之前,躺回贵妃榻上。

真是什么主子,养什么奴才。

这碧月奇葩的心声,一点都不比沈楚楚差,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?

哪有女子会喜欢无恶不作的流氓地痞?

他这样的正人君子,难道还比不过那种小混混了?

司马致对碧月的话嗤之以鼻,不管好男人还是坏男人,他自然有他的法子讨她欢心。

碧月的手脚很麻利,没过多大会儿,便将睡眼惺忪的沈楚楚,打造成了睡美人。

沈楚楚一双眼睛,像是被502强力胶粘住了似的,她迷迷瞪瞪的朝着外殿走去,接过了碧月递来的龙袍,用手指头戳了戳贵妃榻上的司马致。

司马致很享受被她叫醒的感觉,便仿佛是妻子唤丈夫起床一样,这会让他一整天都充满动力。

他装作刚睡醒的模样,缓缓的睁开了双眼,看见她困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,一直重复着小鸡吃米的动作,

他又突然生出了些心疼之意。

“朕让杨海来就行,你再去睡一会儿。”司马致拍了拍她的小手,示意碧月将她扶回去。

沈楚楚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,她摆了摆手:“还是臣妾来吧。”

都被碧月折腾一炷香的时间了,若是她直接回去睡觉,总觉得有些亏。

反正来都来了,好歹化了半天妆,不能就这样回去,最起码得听他夸赞她两句才行。

司马致眉头一挑,哭笑不得的站了起来,原来她的妆容才是她留下的理由,他只是连带附加的。

他伸直了两条胳膊,站在她面前。

沈楚楚耐着性子将龙袍套了进去,一边动作麻利的给他穿衣裳,她还不忘一边摆弄风情。

一直到她将龙袍给他穿好,冕旒也扣在了他的脑袋上,也不见他夸赞她一句。

她蹙起秀眉,难道是她的动作不够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