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灵药宗最近也渐渐空闲下来,只因为大部分可救的魔藤宿主已被注入解药,现在灵药宗每日需要救治的宿主不过百位。
既然已经成了正统仙门,整个灵药宗的占地自然要扩大,所以当沈延年时隔几月再次到灵药宗的时候,原来的楚府已经成了灵药宗极具烟火气息的一角,前方的门庭、大殿、道场、藏书阁以及将来供弟子们下榻的屋舍正在建造。
几个身穿青衣的女弟子在楚家原来的前院追打嬉闹,有的正吃着楚将离亲手做的糖品。
女儿家似乎对这样的糖品毫无抵抗力,所以才几月未见,沈延年便觉得这些平日里不做修炼的弟子似乎胖了一圈。
不过只是小胖,她们还是各个生得清秀的。
女弟子们见沈延年又御剑而下,互相打了个眼,迎了上去。
他人都说沈延年性情寡淡,疏冷如冰,可她们与沈延年接触得多,并不觉得如此。
“沈仙长,又来找我们大师兄吗?”她们口中的大师兄就是卿玉。
沈延年睨了桌上的一堆糖品,道:“来找你们师父。”
他刚说完这话,有个女弟子就抿嘴笑了笑,并用手肘轻轻撞了边上的师妹,小声道:“你看,沈仙长更在意师父。”
小师妹低声道:“可沈仙长只教大师兄功法,与大师兄走近点。”
于是两师姐妹即刻看对方不顺眼起来。
年长些的佩音轻轻咳了一声,示意身后的姐妹们不要声张,并对沈延年道:“沈仙长,师父现在正与大师兄授课,你且稍等,先吃些茶果甜品。”说着,她对着桌边的糖球指了指,“这是师父特意为我们做的。”
“特意?”沈延年虽神情未变,可语气却是质疑的。这几样小东西,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。
“对啊,师父最心疼我们,对我们可好了。”安容笑着,声音像银铃般好听,“好得我都不想当这徒弟了。”
“为何?”沈延年问,却冷不防瞄见安容怀中露出了一方绢帕,绢帕一角似乎绣着一朵芍药花。
安容被问起原因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并十分心虚地将露出来的手帕塞了回去。
寻常男子哪里会注意这等小动作,然而沈延年不一样,他自幼在女人堆里长大,虽然对华音阁任何一位女子都保持着疏离的态度,但这不代表他不关注女儿家的心思。
芍药花的别称是将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