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法长老怒道:“自己回自己师父那里请罪去!”又看向花雨霁,皱眉,“把踏雪伞交出来!”

花雨霁敛起笑容,眸中寒锋轻闪:“不行。”

执法长老语气带着痛惜:“你拿着从天明剑宗抢夺来的宝物招摇过市,简直丢尽了荀锦的脸面!”

花雨霁温和的容颜有一道阴鸷疾闪而过:“究竟是谁抢谁?这踏雪伞本就是我师父的!”

执法长老:“你控诉天明剑宗抢夺你师父的踏雪伞,可有凭证?”

“没有。”花雨霁垂下眼睫,掩下森森寒意,“无所谓,反正他们也付出代价了。”

花雨霁唇边勾起嗜血的冷笑:“我让端木凌华带着天明剑宗满门,给我师父陪葬了。至于你们,爱信不信。”

执法长老眼中布满血丝:“即便你说的是真,那天明剑宗两千弟子未免太过无辜!你坠入魔道失去本心,嗜杀成性,这点你作何辩解?”

花雨霁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他收起踏雪伞,迈步到中庭:“我杀的人,积累的血债,到渡劫的时候自有天道惩处,执法长老又何必操心?”

“花不染!”

“等长老们研究出个所以然,就去省悔崖找我吧,我回去睡觉了。”花雨霁走远两步,又顿住,回头问,“对了,执法长老总共罚了白云阔多少戒杖?”

执法长老:“所有罪责加起来,五百。”

花雨霁呆了一呆:“五,百?”

执法长老单手负后:“他底子好,能恢复。”

“……我信了你的邪!”花雨霁赶紧跑回省悔崖,路上遇到送药的小弟子,直接抢了就跑。

没有真元加持的他,跑到石桥上就有些气喘,等到了省悔崖,不用进树屋就听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
“白云阔!”

花雨霁冲了进去。

地上一滩血,几页宣纸浸泡在其中,白云阔伏在矮几上,脸色惨白,捂着心口阵阵呛咳。

花雨霁赶紧拿药给他服下:“聚元丹,补气丹,还有这个,文曲长老熬的汤药。”

白云阔接在手里一口气喝了,花雨霁拿了颗蜜枣给他。

白云阔摆手道:“咳咳,不用。”

“知道你不怕苦,可我看着苦。”花雨霁把蜜枣硬塞进白云阔嘴里。

丝丝冰凉的指尖碰到温热的嘴唇,二人皆激灵了一下。花雨霁后知后觉,越发觉得这动作有些亲密,别扭的很,一时无比尴尬,只好借口去倒水。

而白云阔则是当场僵住,暧昧的润红色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根,呼吸急促,心绪朝着诡异的方向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