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生气了?”花雨霁被白云阔难得的火气吓到了,他捏了捏锦囊,里面似乎装的不是香料,且看着锦囊本身,有点眼熟。
花雨霁大惊失色:“你这个……该不会是广陵……”
白云阔一把抢走。
花雨霁蹭的一下坐起来:“是结发吗?”
白云阔不回答,而是沉着脸道:“让你别乱动……”
“你留着它做什么?”花雨霁脸色比白云阔还要冷厉几分,说话的功夫就要伸手去抢,“赶紧毁掉它!”
白云阔忙将锦囊收入袖内乾坤,这要是想抢走,就只能掏内府活挖了。
花雨霁目光凌冽:“拿出来!”
白云阔:“好好的东西,为何要毁掉?”
花雨霁脸色沉沉:“你知道凭一缕头发能做多少恶诅吗?远的不说,就说万殊楼好了,一根头发,他们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看个彻底!”
白云阔定神,道:“万殊楼无可厚非,仅凭随身之物便能远程害人杀人,至少得是大乘期的修士,且对诡术恶诅有深入研究者,放眼整个修真界,大乘期的修士用两只手都算的过来。况且,还需得结合生辰八字,这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花雨霁无言以对,是他精神敏感,习惯了。
白云阔凝视着他,沉声道:“即便是真有那么一天,我会拼死护着它。”
花雨霁扬了下眉毛:“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几根破头发也跟宝贝似的。”
白云阔垂下眼睛,语气稍有些隐隐的苦涩:“以前可是连几根破头发都没有。”
花雨霁愣了愣。
“师哥当年走的干干净净,连你铺过的锦被,睡过的枕头,也一并被魂火烧了。”
花雨霁不知为何,被这话听得心里一酸。
“你想要信物,我可以给你啊,像是玉佩,各种小坠子,折扇,要多少有多少。你收藏那个结发……”花雨霁有些尴尬,“怪怪的。”
白云阔:“我不觉得怪。”
花雨霁:“当时在轮回溯险象环生,你居然还有心思拿走锦囊?”
白云阔欲言又止,他将锦囊取出来,看的有些出神。
柴火烧得正旺,偶尔传来“噼啪”作响。白云阔紧握着锦囊,犹豫良久,终于下定决心道:“这是我和你的结发,或许对你来说不过是游戏一场,可对我来说却是意义非凡。我不想当那场婚礼是假的,我这辈子只和一人拜堂,只和一人饮合欢酒,只和一人结发,所以师哥,我心悦……”
白云阔回头,花雨霁平躺在草席上,呼吸清浅而绵长。
白云阔:“……”
就,睡着了!?
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告白,就,被无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