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对瑶台君的真身众说纷纭,其极负盛名自不必解释,传闻她是一名女子,天姿国色,如那群玉山头的翩翩仙子,又似瑶台殿前月光清华的神女,只需看上一眼,任尔等天圣帝君,魑魅阎罗,皆迷魂夺魄,如痴如醉的拜倒在她脚下。
又有传说,那是一名男子,却有着旷世之姿,其身条容颜胜过洛神,其学识修养震古烁今。
这瑶台君是男是女是老是少,已经是修真界百年来未解之谜了。
舒烨一手握着洞箫,一手拿着号牌,唇边荡漾起轻笑,用看似不经意间的口吻说道:“别的不敢猜测,就但从世间谣传,关于瑶台君的容貌一说,我倒是能对号入座了。”
如空师太回头看他。
舒烨笑着摇头道:“其仙姿玉容胜过洛神,放眼整个修真界,除了花雨霁,谁能得此评价?说不定,这个人人称颂,人人尊崇,人人好奇的瑶台君,就是他晴空公子花雨霁呢!”
如空师太干咳一声,别过脸去:“舒公子,你想多了。”
身边的小尼姑也说:“是啊舒公子,谁都有可能是瑶台君,就单单他花不染绝无可能。不然,又如何解释他十八年前的所作所为?自己揭发自己,自己陷害自己,这道理说不通。”
舒烨有些尴尬的挠挠脸:“可能,他太过不同寻常,能看见咱们所看不见的东西吧?”
如空师太:“到咱们了。”
舒烨赶紧收敛心神,跟着如空师太进了二十八殿的觜火猴,结果南方七宿的张月鹿走了出来,也不知道谁惹着她了,她一脸煞气的狠瞪众人:“都滚开都滚开!让路,别挡着老娘的道!”
人人皆知这万殊楼的张月鹿是个性格阴晴不定的妖艳贱货,心情好的时候妖娆妩媚像个狐狸精,心情差的时候就暴躁的像只母老虎。
她将镂空的竹节拉门狠狠关上,将外面苦等几个时辰的客人拒之门外。
万殊楼店大欺客,说翻脸就翻脸,人人都见怪不怪了。
觜火猴被她这火冒三丈的样子吓着:“堂姑姑,您这是……”
“谁有血千绸的生辰八字,赶紧给老娘放案上!”张月鹿手里拿着烟袋,往矮几上一座,翘着二郎腿道,“拼了这条命,老娘和那畜生同归于尽去!敢动咱家瑶台君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!”
隔壁的毕月乌听到动静匆匆赶来,屏退左右,说道:“堂姑,你别冲动,这事儿要是做了,瑶台君可不会感激你。”
张月鹿冷笑一声:“血千绸一死,魔界大乱,老娘为表弟出气,更为仙道立了大功,一箭双雕。”
“那您呢?利用占星之术害人,违反了多少条家规?天道又该怎么惩罚你?”毕月乌焦头烂额,“您以为瑶台君会高兴吗,我估计他会把您的魂魄召回来暴打一顿,再挖坟鞭尸。”
“花风停,你能不能说点好话?”张月鹿有些心虚的放下大长腿,改为盘腿坐,“有那么严重吗?”
“花家祖训,量力而行;万殊楼门规,涉足世事,不涉纷争。”毕月乌头疼的很,“有些事咱们不能管,瑶台君三令五申,让咱们顾好自己就行了。再说比起炼魔堂,真正让我愁眉不展的,是九年后的死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