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雨霁可以触碰到白云阔,而白云阔若不调动真元的话,是无法触碰到花雨霁元神的。
这就好玩了,无论他花雨霁对高风亮节的霜月君怎么上下其手,他也只能忍着没法还手。
嘿嘿嘿!
“白兄,你皮肤触感这么好呢?”花雨霁一戳上瘾,都说婴儿的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,而白云阔的皮肤与之相比,有过之而无不及,凑近看来,皮肤细腻如瓷,不见丝毫毛孔。
白云阔只觉得气血上头,他干咳一声道:“师哥。”
花雨霁笑盈盈的退开,忽然想到什么,问:“对了,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?”
冲动促成的勇气往往只在一瞬之间,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。
望着花雨霁期待的目光,白云阔犹豫了下,他觉得“告白”是个很严肃的事情,不能草率不能鲁莽,要做好充分的准备,在合适的时机用最真诚的话语表达出来,甭管结果是好是坏,都足够他回味百年,甚至千年。
在魔界炼魔堂中表白,还是以血千绸人质的身份表白……太糟糕了。
“我是想说……”白云阔搜肠刮肚找着不那么假的借口,问道,“有些事苦思冥想也不得解释,希望师哥能给我解答一二。”
花雨霁在白云阔身边乖巧蹲:“什么?”
“苍云山,鬼界鬼谷,这些不是你做的,可万殊楼却硬是按在你身上,这么大的疑点且不提,他们为何又言之凿凿的说你将这些事嫁祸给我?”
花雨霁面上的笑容一僵:“这个嘛……”
绞尽脑汁自圆其说:“当年我去苍云山的时候,不小心遗落了你的东西,这就在现场成为了犯罪证据,害你被仙道诟病好几年,最后此事以证据不足,不了了之了。可能对于万殊楼来说,那是我故意扔在苍云山,想栽赃嫁祸给你的吧?”
白云阔觉得这理由特别牵强:“八年前在省悔崖,路一之问你的时候,你又为何承认?”
花雨霁:“……”
反正都阴差阳错造成黑心莲师兄陷害师弟的剧情了,那就将错就错呗!当时本以为这辈子结束,可以和系统老死不相往来了,自然要将黑心莲师兄反派的身份做到尽善尽美,然后……
然后就剩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。
和瑶台君的断言完全背道而驰的真相,不仅是白云阔,怕是整个修真界的人都在怀疑。别吹得至高无上,有多么多么神圣,多么多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瑶台君,不鸣则已一鸣惊人,弄出什么大的bug!不说晚年名节不保吧,至少是惹四方诸多猜忌了。
面对白云阔焦灼的视线,花雨霁避无可避,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因为……”
他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所以然。
还是白云阔低声解释道:“污名加身,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更何况瑶台君的大名何其之重,他金口玉言,一顶帽子给你扣下来,你再无翻身之日。”
花雨霁眸光轻闪,勾起的唇角溢出清凉之感,他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白云阔,蓦地笑道:“绝望自缢?”
白云阔回望着他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花雨霁扶着膝盖起身,他走远两步,站在天窗下。从外透进的月光倾泻在他身上,为他淡金色的身影镀了一层朦胧的微光,越发迷离和虚幻,好似下一秒就要随着月光挥发而去,“我手上染血不少,无论是天罚还是省悔崖,皆为报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