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阔:“血千绸会饶过先斩后奏的下属吗?”
玄武握紧拳头,虽然被黑色的面罩捂住了脸,但白云阔能看出他内心在痛苦挣扎。
“你放心。”白云阔淡淡道,“云顶之巅不会虐待俘虏。”
玄武抬起头。
白云阔道:“顶多就是关在省悔崖,不得自由而已,不会伤及身体,你尽管放心。”
玄武有些激动,他颤抖的伸出手,飞速的在空中写道:“可是,贵派执法长老说要将他们挫骨扬灰。”
白云阔失笑,眉间清淡如水:“那只是吓唬你们的,以此威胁血千绸不得动我分毫。”
玄武写道:“真的?”
白云阔面不改色:“我知你对白虎护法之心,又怎会蒙骗你。”
玄武半信半疑,站在原地许久才放下了戒心,他转身要走,忽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,犹豫着在空中写道:“谢谢。”
第二次来,他没有说话,就是在牢房内坐了一上午。
第三次来,也是静坐了一上午。
第四次来,他忍不住问:我对他的心,你懂?
白云阔只轻轻笑道:“为他欢喜,为他悲愁。”
可能是知音人难求,多年来沉默寡言的玄武眼前一亮,忙写道:“霜月君心中也有这样一个人?”
被戳中心事,白云阔的笑意敛去几分。
玄武是何等敏感,他看看白云阔,又似有所感的望向石壁,在空中写道:“隔壁?”
白云阔惊愕:“你……”
玄武写道:“眼神是不会骗人的。”
白云阔会心一笑,语气清越:“玄武先生的眼神在看白虎先生之时,也异常明亮。”
玄武来的次数多了,有时只是静坐,听白云阔默读《道德经》。有时会聊上几句,说的多了,也就彼此熟络了,可能在玄武无意之间泄露了很多往事。
像是白虎无比崇拜血千绸,早在他们加入焚血宫之前,白虎就三句话不离魔尊,他做梦都想加入焚血宫麾下,做梦都想成为血千绸的左右手。
终于,他的梦想实现了,他衷心焚血宫,衷心血千绸,无论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,只要血千绸一句话,他就义无反顾的去做。
“有时候,真的很嫉妒……”玄武无知无觉的写了一半,忽然意识到什么,赶紧挥手将那点真元散了,眼里浸满了慌张无措。
白云阔道:“血千绸对他来说有着知遇之恩。”
玄武点头,写道:“锦州说过,要用一生来报答尊上。”
“锦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