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武掩去慌乱,迎上花雨霁纯洁无瑕的视线,他点了点头。
花雨霁笑着说:“玄武护法对白虎那小子果然痴心一片,叫人感动。”
被打趣了,玄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花雨霁也不再捉弄他,压低声音问:“通往九尾狐仙道场的路,你还记不记得?”
玄武暗暗一惊:你想做什么?
“我想去一趟。”花雨霁双臂环胸,用最轻松的口吻说出最疯狂的话,“他们一个两个都不说,某人还死鸭子嘴硬,我只好亲自去问九尾狐仙了。”
玄武简直被他说干就干的决心惊呆了:问了又能怎么样?
这句话怼的花雨霁一时语塞。
是啊,知道了又能如何?除了被白云阔气个半死,好像也没什么用。求九尾天狐把夺走的还给白云阔?
别异想天开了!人家是地仙,不是小贩,货物售出概不退换。
再说了,若取回失去的东西,那么为了公平起见,九尾狐仙还得击碎他花雨霁的识海,一来二去,不是让白云阔白忙活一场,白白吃苦受罪了?
花雨霁想的头脑疼:“那白虎呢?若他知道自己大难不死都是你的付出,他会怎么做?”
玄武伸出的手指顿了顿,许久才慢悠悠的写道:他会很烦。
“你为他付出,他却对此一无所知,搁我身上我也烦。”花雨霁气冲冲的说道,突然就感同身受的想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白云阔来,顿时气结,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我让你感同身受一下如何?”
玄武一脸茫然。
“在炼魔堂的时候,你和白云阔闲聊,说你嫉妒血千绸,其实大可不必。”面对玄武惊恐的眼神,花雨霁摆手道,“怪我耳朵长,一墙之隔被我听到了。”
玄武如同被扒光了游街示众,莫名的羞耻让他手足无措,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促成一对姻缘等于无上功德,我也不想多管闲事,可看你们俩实在是捉急。”花雨霁背靠一棵老槐树,双臂环胸道,“知道白虎为何那么衷心血千绸吗?”
玄武愣了愣,既然都已经这样了,他也不嫌丢人,干脆开诚布公将自己心里那些别扭和委屈一起诉说了。
他也不知道为何,好像在花雨霁面前自己永远兜不住秘密。那双清澈的凤眸如同一支利箭,穿破阴霾层云,留的一片光明。
玄武写道:他誓死效忠尊上,效忠焚血宫,尊上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,他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义无反顾,因为尊上是他的命。
花雨霁耐着性子看完,管不住脾气的说道:“因为血千绸救了你的命。”
玄武还打算继续写的手指一僵,震惊的望向花雨霁。
花雨霁面不改色的说:“在你五十岁的时候,遭遇仇家追杀,总共三个魔修,两个化神一个元婴,你掩护白虎先走,自己留下来血拼,金丹爆裂,灵脉寸断,对不对?”
玄武惊恐的忘记点头。
花雨霁继续道:“白虎回来找到你的时候,你仅剩下一口气,他耗尽全部修为锁住你将散未散的神魂,带着你徒步翻越九万里群山,走到焚血宫,在殿外跪了三个月,感化了颜玉,再由颜玉去通传血千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