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焚的是化身,虽然他花了近五十万年推演火道,可他的主体依旧是时空。
“轰!”
高原都在震动,大道火光冲天,燃尽一切,让金帝瞬间出现,就连深处中都有始祖轮廓在显化。
“还在尝试吗,这家伙,永远不知道死心啊!”金帝心语,这些年来,对方尝试了一次又一次,他都已经习惯了。
“他的毅力值得你们学习。”有始祖微笑,毕竟白夜和这些仙帝的成长经历不一样,相比较起来,高原上的人因为有复活,显得有持无恐,没有对危机的担忧,这样下去不好。
金帝不以为意,尝试又如何,若是能突破他早就突破了,也不用一直在收集原初物质,准备以后轮到他主祭时尝试一下。
可,就在这种想法刚刚落下时,那里的火焰就变得璀璨了起来,于极致的焚毁中竟然散发着一缕生机,微不足道,甚至很难察觉,可却真实存在,这一点金帝没发现,唯有始祖察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生机。
白夜也察觉到了,他想抓住,想去分析,让生机壮大,但不等他触及,他整个人就已燃烧殆尽。
“有可能性,只可惜太过渺茫。”有始祖摇头,能诞生生机,不代表能触碰。
此子的想法充满了希望,可现实却充满了绝望。
“果然又失败了。”金帝悄然松了一口气,随着火光的消失,一株时空大道树摇动,让那里重新朦胧了下来。
高原上是枯燥的,除了修行,几乎还是修行,黑白交替,春秋流转,岁月的变迁与更迭对这里没有丝毫意义。
今天有人说荒带领一群绝世英杰与灰帝等人大战,明天有人说荒在叩关,想要一剑凿穿高原。
一株大树下,时光在快速流逝,漫长的岁月中,只有三个女子在陪伴,各种消息也是出自她们之口。
“应该快了吧。”
这一日,月婵来了,看着大树树冠中央,九条枝杈托着形似人形的大茧,弥漫着一种神秘气机,仿佛昔日的人撑手侧卧,在微笑的看着她,越来越活灵活现了。
她也不知这个过程还要持续多久,更不知自己夫君在修什么法,她像往常一样,讲述着外界的事,讲述着自己父母的事,诉说着自己的心情。
讲着讲着,她突然发现,周围的一切都朦胧了起来,有一种神秘的雾气在扩散,所过之处,大道在消失,本源在隐退,一种玄妙不可言的领域仿佛在向她打开,让她一瞬间看的世界都不一样了。
大道从何而来?世间最初本无大道,由无到有,再由有到无,这是一种回归,是一种超脱,在她的灵魂中演绎着一种“无”。
无道无源,无尘无垢,诡异而神秘。
“卡察……”
突然,有声音从树上传了出来,把月婵惊醒,声音是从大茧上传来,顺着其音看去,她发现茧的头部竟然裂开了一条缝,从外界可以看到,那里仿佛有人在沉睡,安祥而恬静,等待着破茧成蝶之日。
“祭道,祭的是道,又何尝不是一种摆脱过去……”有轻叹从茧中传出,让月婵一喜。
“你……成功了?”
“又有何难,真正难的是找到自身的路。”白夜笑语,让大茧的裂缝越来越多。
同时,还有一种浩瀚的波动从这片天地中扩散了开来,震动了高原,震动了祖地,让高原最深处,瞬间显化了三道模湖身影,紧接着,又有两尊从中出现,一共五尊,惊的守在祖地外的金帝脸色大变,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。
“始祖级……这怎么可能!”
金帝喃喃自语,望向白帝族地的眸子根本无法掩饰那其中的惊骇。
“他怎么做到的!”就连始祖都在开口,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,他们承认此子很天才,可这人的修行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才不到三百万年啊。
如今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,从一株大树上走下,通体流转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,似一念大道生,一念诸道无,那种力量和他们的不同,反而另有伟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