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尊仙帝来袭,与帝骨在上苍之上大战,帝威波动席卷苍宇,照亮古今。
而在那下方,一人身穿黑袍,立在山巅,仰首看向天穹。
“乐器何在,琴曲何在,给我放开手脚狠狠的弹,肆无忌惮的奏,本帝不止要看那帝血高溅三十三重天,更要听落花流水。”
“这样好吗……”昆谛伸手擦了下额头,他总感觉直冒冷汗,这位兴致勃勃,可天上的那位火光都快冒出三千丈了啊。
“有何不好,今日我族儿郎双双证帝,开心最重要,取我琴来,吾亲自谱一曲帝之悲歌,为尔等助兴。”尸骸袖袍一甩,帝颜大悦,让下方的一众王想笑又不敢笑。
这也证明了,学什么法也别学分裂,一旦分裂,那另一个人很有可能不会和主身一条心,前有帝后,现有仙帝。
结果没多久,那下面还真有琴音响了起来,锵锵鸣音,初始时是似万剑齐震,又似千矛齐指,片刻后,音波开始恢宏了起来,波澜壮阔,声势浩大,仿佛亿万剑齐飞,又似无尽战矛刺出,杀气腾腾,那恐怖的声音震耳欲聋,骇人的锋芒撕裂诸世,传递而上,让那位豪放的仙帝都是一个踉跄。
要知道,他一人独对双帝,都不曾落过下风,现在却被琴音所影响。
然而,这只是个开始,紧接着,钟吕开始了敲响,玉笛吹起了悠扬,琵琶弹出了坦荡,让杀气腾腾的琴曲都变的缓和了一些,仿佛帝者要散尽一世风华,回归本源。
这是一种意境与心情,尸骸身穿宽大黑色帝袍,盘坐于山顶,膝上放着焦木琴,面孔威严,闭目而弹,而在他身后的左右两侧,佳丽三千,有人陪奏,有人起舞,让台下的诸王听的如痴如醉,仿佛一群小迷弟,被那霸气而威严的中年男子所吸引。
这是怎样的一种景象,歌舞升平?举族同乐?
还别说,次身混的那真叫一个好,从上到下,就没一个不配合的,山里山外,生灵简直人山海,一望无际的人头在晃动,让帝骨哥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,合着我在上面拼命大战,你却在下面带着一群徒子徒孙看热闹不嫌事大?
缺不缺德!
这还不算,那混账更是在对他出手,一道琴波迎天而上,差点没将他的头给削了。
那两帝更是无耻,趁这个机会对他疯狂出手,让帝骨哥都负伤了,开始了远遁。
“不踏帝骨终不还,早晚有一天,我会踏着你们的尸骨回归!”
帝骨哥跑了,天大地大只有祭海可以为家,被两尊仙帝追逐,也不算寂寞,就是不知为什么,近几年的高原几乎没有大暴龙仙帝走出来,不知在准备什么阴谋诡计。
又或者是因为大祭已经完成,都开始了沉睡,往年时那些人也是这么做的。
但实际上,他不知的是,高阶仙帝都在想方设法突破,一个人的成功,给所有人带来了希望,始祖啊,是他们做梦都在渴望的层次。
这是世间最平静的一段时期,高原仙帝鲜有外出,上苍两帝重伤未愈,荒天帝不知去了哪里,从消失后再也未现。
这个平静过程一直持续了五十万年之久。
五十万年看似短暂,对凡人来说,足够王朝更迭太多次,如今短暂的休生养息后,上苍始终在壮大,在这个哪怕只有一成的大基数前,生灵数量都直接翻了一倍,毕竟上苍人均长生不老,没有战争的减员,这些岁月已经能够好一代人成仙了。
下界同样在变化,诸天在经历了天斩一刀后,直接变成了末法时代,几十万年的流逝,让不知多少人死去,过去的老一辈皆坐化于岁月中,早已成了尘埃。
最可怕的是,如今的天地环境在经历了最惨烈的年代后,开始了向洪荒纪元转变,各种各样的凶族先后崛起,横行各界,它们有的为草木化形而成,有的为金石化形,有的诞生于混沌中,先天的强大天赋,让它们很快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主角。
但这也是个弱肉强食的年代,因为修行体系的断裂和消失,残留下来的各族并不算强,尤其是人族,先天羸弱,体质不如凶族,天赋神通也远远不如。
有些种族在这个过程中被永远淘汰了,而有的不起眼和种族反而异常适应新的天地环境,在快速崛起。
除此之外,在一片与诸天相隔无尽混沌海的区域也在逐渐变化着。
这里十分特殊,天地环境更差,大宇宙残破,大道远去,修行体系几乎不可见,生灵更是少有,仿佛一个真空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