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浩熟门熟路,钻进了糙丛里,像个耗子一样三两下溜得没了影儿。
龚程气急败坏,紧追其后,小伙伴们嗷嗷的叫着,千米外都能听见。
文浩从糙丛钻出来,上了大路,迎面快走过来四个大人,穿着电厂的工作服,胸口的标识表明他们都是电厂的正式职工。
一个月有上千块的工资呢!
文浩来不及多想,大人已经张口要问他怎么回事,不想给自家舅舅惹事,文浩灵活的像调泥鳅一样从拦截网中跑了出来,三两下就跑远了。
姗姗来迟的龚程和他的小伙伴们被抓了个正着。
后面发生了什么,文浩就不知道了。
据说当天有人被打了屁股,有人被关了禁闭,有人没吃成晚饭。龚程则被他妈妈拎着耳朵训了一个多小时,顺便吃了竹笋炒ròu,在屁股上留下了一道道鲜艳的痕迹。蓝色的公蜻蜓和绿色的母蜻蜓在龚程家里飞了一天,最后双双殉qíng在了沙发后面,被发现的时候数不清的蚂蚁正在举办盛宴,然后旧事重提,龚程再次被她妈妈训了半个来小时。
龚程揉着屁股擦眼泪,恨死那个黑小子。
文浩一身湿漉漉的回了家。
这个所谓的家是电厂给临时工安排的统一宿舍,也就十多平米的房间,住进来的时候有c黄架,有衣柜和桌子。单人的铁架子c黄,舅舅在靠墙那边用凳子和木板接了一块,文浩就睡在那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