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周的集训时间,再回到北京,已经到了十月底,北京披上了黄色的外衣,空气微冷,往冬天迈进了一大步。
集训后通常都是一两天的假期,这次比较过瘾,队里竟然给了三天的假,所以有人建议去香山看枫叶,文浩很心动,但是没点头,他还得去见舅舅。
下飞机之后,他就给舅舅打了电话,舅舅告诉了一个医院的地址,让他过去。听口气还算不错,没有想象中的尖酸刻薄,当然也算不上开心,平平淡淡的,总之很正常。
那是一家很有名气的妇幼医院。
文浩将行李放好,上网查了地点,换乘了两趟地铁,到了北京城的东边。
这家妇幼医院在本地很有名气,一路问着,很轻松就找到了地方,只是进了医院后再问,才知道舅舅说的那家病房竟然是一间单人的特护房。
以舅舅和刘敏的收入,几乎是不可能会住单人间的。
文浩嗅到了一丝不太好的味道。
果不其然,进了屋,刘敏人躺在c黄上挂着吊水,嘴还闲不下来,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到了北京是多么的举目无亲,文浩又是多么的心狠手辣,以及关键时刻突然出现的龚程又是多么的人好心善。
文浩沉默的听着,看了舅舅一眼,一如既往的,这个男人低着头,回避了自己的视线。
文浩说:“你们和龚程熟吗?他们凭什么对你好啊?”
刘敏笑道:“厂长家的儿子,虽然这些年不见,人总是念旧呢,和有些人不一样,忘记自己当初没爸没妈的活都活不下去了,都是谁养大他的,如今有钱了,身份不一样了,就嫌弃老家的穷亲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