彦朗进了房间,久久无语,这应该是自己今天最大的意外了。
房间不小,粗略估计应该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,客厅很大,最起码有九十平米,里面摆着客厅该有的沙发电视等等,旁边靠近阳台的地方还有一组健身器材和跑步机。客厅的尽头只有两扇门,都是打开着,只是看不清房间的模样。
客厅的电视柜上摆着施洋的生活照,还有一些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纪念品,沙发上有两个大娃娃,一个是半人高的海绵宝宝,一个彦朗叫不出名字,一人多高,长条形,米色的,好像是孕妇会买回家夹着睡觉的抱枕。
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摆了不少水果,还有剥了一半的橙子,橙色的果ròu露出来,形状饱满。
不是宾馆的标准房,也不是会所里本该出现的主题房,就像是个家一样,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。
“你不是有房子?”彦朗疑惑。他当初还去过施洋家很多次,也知道那不是施洋唯一的房产,总之他没想过施洋真正的住处是会所的顶层。
“是啊,偶尔会住住。”施洋一边说着,一边“漫不经心”的将孕妇抱枕和海绵宝宝抱起来往里屋走,成功的隐藏的“罪证”之后,才一脸轻松回到彦朗面前,“但是哪有会所方便啊?想吃饭了,下楼就行。想游泳按摩了,下楼就行。想找人聊天了,下楼就行。热热闹闹的,多好。”
彦朗莫名的听出了施洋的寂寞。没有父母,只有隔辈扭曲了的疼爱。年轻人慢慢长大了,有了自己生活,他就连兄弟都没了。没人陪他,他就住在最混乱的中心,寻找生存的意义。这些话,说出来或许有些矫qíng,可是彦朗很清楚,自己有点心疼施洋。
“你爷爷怎么说?”彦朗问出了自己一直有些担心的问题。之前有凯安在,他不好问,现在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,心里的迫切比想象中的浓厚。
“禁足呗,让我留在家里,我没答应,直接跑出来了。不过我可能要在京城留个十天半个月的。老爷子事忙,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我忘掉,到时候我就继续山高海阔了。”
“你姥爷呢?”
“嫁出去的闺女儿泼出去的水,我一个外姓孙子老回去干嘛?姥爷最近修身养xg,天天遛鸟下象棋,他一见我就想起自己可怜的女儿,未免伤了身子,我一般不往那儿去。”
“伯母她……”彦朗有些犹豫,知道自己今天问的有些多,可是他有点儿管不住自己的嘴。
“被我爷气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