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再慢慢的吐出来,薄薄的烟雾像是划开了整个时空,用着沙哑xg感的声音说着:“就这样吧,江湖路远,再不相见了。”
没人知道这句话他是对谁说的。
或许是彦朗,又或者,是练塘。
男人说完话,转过身,上了车。发动机的引擎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震耳yù聋,像是碾在了有些人的心脏上,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顿时爆了、碎了、洒落了一地,鲜血和血ròu汇聚成了一片狰狞的修罗场。
“那谁啊。”小醋坛子终于忍不住的下了车,一来就占有yù十足的抓住了彦朗的手,一边问着,一边装模作样的打量自己的qíng敌。
“冯玉恒。”彦朗回答着,知道施洋在明知故问。
施洋“哦”了一声,“就是那个背后捅刀的家伙啊,过来干嘛啊?”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好,他非常非常的讨厌伤害自家朗叔的人,而且这傻逼练塘没魂儿了吗?怎么都不看自己一眼?炫耀起来真的很没成就感好嘛!
彦朗轻轻搂住施洋,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,自家小醋坛子炫耀模样也那么可爱,自己真是栽的彻底啊。
“朗叔!”施洋一点亏不肯吃,急急忙忙的扑上来回吻了一个,还刻意亲的响响的,彦朗的耳朵都有些聋了。
练塘终于回过神来。
他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个人,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发生的事qíng太多了,他竟然有些麻木的尝不到心痛的滋味。明明自己暗恋多年的人拥抱了其他人,为什么自己这一瞬间会突然很累呢?
累得不想再睁开眼睛,就那么躺着,一动不动,死掉了一样,不再睁开眼睛。
“练塘。”彦朗看着他,说,“就这样吧,我们别再见了,就当陌生人,见了面也不要打招呼,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