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程想要无视龚家和施家的布局,只为了施洋能够出上一口恶气。
但是施洋不行,他很清楚自己如今在施家的位置,父亲进去了,自己就成了没根的浮萍,一身的荣宠都来自老爷子的宠爱。然而老爷子的容忍和纵容是有个限度的,姓施的子孙那么多,自己可能是特殊的,但是却绝不是唯一的。在大事qíng上,老爷子从来不是个糊涂的人。
施洋摇头:“我就那么一说,其实想想,我们能干什么?最多剪掉赵鑫这个人,但是对赵家而言,也就是不轻不重的被挠了一爪子。还是让他们去谈,我相信施域一定可以从赵老三身上挖下一块ròu来。”
龚程不置可否,他无条件支持自家兄弟,说去他就冲上去挥拳,说不去他也不会乱动。
过一会儿,龚程又问了一句:“施伯父知道这件事了吗?”
施洋不太确定,眼珠子转了一圈,视线落在了彦朗的脸上:“朗叔,明天陪我去看我爸吧。”
……
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,万里无云,街道两边的迎春花都开了,娇娇嫩嫩,姹紫嫣红的,从视野的两边一路延伸到视野的尽头,行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漫步在花丛中,尤其女孩子迫不及待露出的那双修长的腿,有种冬天真的过去的感觉。
今天施洋开的车。
他不止一次转头去看彦朗。
“你很紧张?”
彦朗看向他,笑了:“还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