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她身体最初的疼痛加了倍。
但她的心是宁静而沉迷的。
他的拥抱陌生而强大,却有一种五色缤纷的温暖,让她从痛苦中体会到安定。仿佛在他怀中,她注定会被小心收藏,不会再颠沛流离、惊惶失度。
他就是她的屏障,隔绝风雨,就算是痛,也只有他能给予,有权给予。
渐渐地,她轻轻挪动着身子,试图回应着他的爱抚。她伸出手,触摸着他的肩和背,触摸那不曾认知的新奇。
这时,她的身体是争强好胜的,哪怕强压下痛苦,也不肯示弱,要宣誓和他有公平的欢爱;而她的心却顺从而依赖,任他侵占,任他摆布。
安心享受着被保护亦被凌虐的快意。
让她惊喜的是,那曾经多年附骨难去的梦魇竟没有再来纠缠。她眼前没有了暗室中透入的惨白阳光,没有了苍白手腕上的纠缠红痕,也没有鲜血、霉斑、体液混合的腐败之气。
一切仿佛都消失了,空气中浮荡着星空一般的清明。
甚至,还有一种迷离而馥郁的幽香。
她肯定,那香气不是来自于房间里的名贵熏香,也不是他身上的顶级男士香水,而是来自于远方。
那是童年小河边茂密的芦苇,岸上两相依偎的水鸟,梦中偶然盛开的栀子花。
壁灯的七彩光芒被纱幔阻隔,散射出细碎的影子,让人仿佛置身于星光下。
宁静,却有些轻寒。
candy将自己裹在c黄单下,轻轻向他靠了过去。她的身体餍足而疲倦,内心却仍然渴望着他的拥抱。她希望能钻入他怀中,如受伤的小兽般蜷缩起来,呼吸天底下最温暖而暧昧的气息。却始终不敢妄自举动——哪怕有了最亲密关系,她对他仍是一无所知的。
但她并不甘心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