擤完鼻涕,趴下接着睡。
可是眼泪流不出来了。我使了半天劲儿,就是流不出来,见了鬼了。
这个该死的余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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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还是慢慢睡着了。
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了,完成了催眠工作的历史老师夹着包离开,余淮也早就不在座位上了。不过面前趴着一张纸条。
“我不认为我错了,刚才苍天在上我可没惹你——不过我勉为其难道个歉,别哭啦”
重点是,他用红笔给“苍天在上”和“勉为其难”下面画了加粗横线。
我横看竖看,两张纸条连在一起看,终于还是笑了。
这个家伙。
然而就在他走进门,我对他绽放了一脸赦免的微笑的时候,他瞄了我一眼,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,半个班级都回头朝我们看。
然后我就看到简单一口水喷出来,连韩叙都罕见地弯起了嘴角。
β屁颠屁颠地递过来一面镜子。
我睡觉的时候趴在了中午用来包饭盒的废报纸上面,字迹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脸上,左右都有。
加粗黑体,一看就是头版头条的残躯。
左脸,“育龄妇女”。
右脸,“滞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