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个外人做得足够好了,我没道理挑剔,更没道理让我爸来跟我
道歉。
是我自己太拧巴了。这样的耿耿,真令人讨厌。
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令人讨厌。
无论是余淮的事情,还是别的一切。 。,
我爸坐在床上,默默地看着我做题。我做不出来,又不想在他面前暴
露自己其实什么都不会的傻样,于是一直在演算纸上面乱画。
写的都是百以内加减乘除这种算式,还配了两张一次函数的图,像煞
有介事地连了好几条狗屁不通的辅助线,画的跟内环线似的。
我爸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。
“耿耿啊,你画的那是个啥啊,都不对劲儿啊。”
我立刻扭过头怒视我爸。
就在我开口前,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自从齐阿姨和小林帆搬进来,我
妈就再也没有往家中的座机打过电话了。
我伸手想要按免提,来一次久违的三口会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