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内一开始有密集的紫红色出血点,渐渐地也都消失了。
这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让我进步神速。渐渐地,我可以对着墙面用适中的力度来控制球的运行轨迹,连续不间断地垫球几十次。
这种进步比上学期死啃指数对数函数的硬骨头还要令人满足和兴奋。
我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,像是再次重新认识了身体里的耿耿。
这感觉真好。
可面对余淮的时候,我的水平依然烂的出奇。
我不是个漂亮姑娘,可面对喜欢的男生的时候,还是很在意姿态,所以不肯大力奔跑救球,因为怕发力时面目狰狞;准备姿势重心不够下移,因为觉得那个撅屁股弯腰的样子像大猩猩……
如果对面的陪练是别的男生,比如徐延亮什么的,我就能发挥出比β她们都出色的水平。余淮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也觉得奇怪,上课的时候就会揪我半长不短的头发,问我到底为什么。
哎,这让我这么说的出口呢。你个大傻冒儿。
可惜女排比赛我们只赢了第一场,进入十强赛之后,就被二班女排打得落花流水了。
高中业余女排联赛的水平也就这样,二传和扣球这种配合绝杀就甭想了,一多半得分跟发球有关。二班有几个女战神,发球时力道那叫一个大,文潇潇的眼镜刚开场就被轰飞了,饶是我面孔坚毅,甩脸接过一次球后也流鼻血不止。
我们很快就输了。
值得欣慰的是二班后来得了冠军,所以我们也算是被荣誉亚军了——当然这都是后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