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姿娴一直住在icu抢救,慕咏飞受了轻伤,可是已经毁容。
当萧山匆匆打电话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,我刚订好去美国的机票。
我去医院看林姿娴,她的口腔和食道已经完全被强酸灼伤。
我站在icu的大玻璃外泪流满面,这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子,我一直觉的她是那么漂亮,我一直羡慕她,我一直记得她最后对我的那个笑容。
在医院里,我第一次溅到林姿娴的父母。林妈妈哭得昏过去了几次,也住进了医院,林爸爸两鬓的头发都已经灰白了,他眼底全是血丝,有些茫然地看着我:“小娴一直很听话,我们工作忙,没有管过她,可是她一直很听话。”
我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,这天下所有的父母,面对儿女的不幸,都会如此地痛不欲生,都会这样一下子全垮下来。只有萧山奔走在医院和学校之间,处理医疗费用等各种杂事,还要跟警方打交道。
警方很快介入,因为这是刑事案,要起诉林姿娴故意伤害。我也被传唤,因为保镖作证,当时在现场林姿娴唯一曾提到的人就是我,而我学的是化学,我终于知道,原来他们怀疑是我指使林姿娴去上海慕咏飞。
慕咏飞的律师向警方提供了大量的证据,我看到其中有许多我和莫绍谦的照片。我被正式拘留,没完没了的审问令我头晕目眩。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不利,我和莫绍谦有长期的不正当关系,我有指使林姿娴作案的动机,我有化学知识,我知道强酸的伤害性,林姿娴在犯罪现场提起我的那句话更是火上浇油,而且现在林姿娴昏迷不醒,随时可能死亡,更无法录口供。
我害怕到了极点,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,可是没有人肯相信我。
我在警察局度过了此生最漫长的二十四小时,审讯室的灯光照在我脸上,刺眼又难受。我已经连续好多天失眠,所有的问题被一遍遍地要求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