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刚宣布休息十分钟,他就转过来问,“你真的不疼?”
洛枳被他气笑了,“盛淮南,你好像特别希望我喊疼。”
肇事者反而事不关己地来看热闹,笑嘻嘻地说,“咦,你们认识啊?不过你别理他,他有热水情结。我要是没记错,当初认识初恋女友的场景,就是他不小心一杯水泼到那个女孩子身上,把人家烫的龇牙咧嘴,他被骂了个狗血喷头。他受虐狂。弱水三千,就等着一瓢来泼。”
盛淮南这次没有像在咖啡馆那样反应明显,只是一副对旧事重提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,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揭短,轻轻地笑,不否认,也不生气。
洛枳愣了一下,立刻转头看着那个男孩子,说,“你想暗示我什么吗?你也泼了我一身热水,我是不是该把你骂的狗血喷头呢?说不定我们之间有缘分。”
男孩窘住,满脸通红,而盛淮南已经笑得伏在桌子上直不起身。
“你真的没看上她?”老头继续开始讲课,张明瑞装作不经意地问,却没有笑。
“你老问这个干嘛?”盛淮南低头认真地抄着笔记。
张明瑞的笔尖停顿了一下,抬起头看一眼讲台,盖上笔帽:“你们高中同学?叫什么啊。”
盛淮南迅速地看了一眼他。
“要我介绍一下配置和型号?预算多少啊?”他笑嘻嘻地看着红了脸的张明瑞。
张明瑞脸红的样子很少有人能看出来,因为他太黑了。
“经济学院国贸系,洛枳,洛阳的洛,枳……呃……‘桔生淮北则为枳’的枳…好像是。”盛淮南多此一举地解释了一下洛枳的名字之后,生涩地停顿了一下,“而且是我们高中校花——至少是综合排名上的校花吧,有才有貌有德,听说还单身,可行性上来讲,你有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