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周周,六岁了,”停顿了一会儿,“你呢?”

“我叫陈桉,十二岁。”

“怎么写?”

“恩?”

“chen an,怎么写?”

陈桉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,就站起身跑到书房拿出一沓原稿纸,用圆珠笔在上面写,“陈桉”。然后笑着问她,“认识吗?你识字?”

余周周点点头,又摇摇头,指着“桉”字说,“这个不认识。念‘an’?”

陈桉挠挠后脑勺,“呃,是,这是桉树的桉。我爸爸妈妈就是在这种树下认识的,所以我叫陈桉。这种树北方没有的。不过,你给我写你的名字吧,余周周这个名字真好听。”

其实人家只是客气一下,不过余周周还是脸红了,拿起笔,用无比稚嫩的字体写,余周周。这三个歪瓜裂枣的字摆在俊秀漂移的“陈桉”二字下面,让她觉得很挫败。

“写得真好看。”陈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