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五毛钱的份儿,你再多给点,我就接着拉琴。”

余周周知道这只是卖艺老头在开玩笑,甚至很有可能对方是在故意给自己解围,可是她还是郑重地掏出了五元钱,再次弯腰放进茶缸里面。

“五块钱够不够?”

老头子咧嘴一笑,二话不说重新拉开架势演奏。荒腔走板的演绎,在空荡荡的桥洞下伴随着冷冽的寒风一起飘到远方。余周周站在原地,盯着随二胡琴弦飘落的阵阵雪白松香,心情渐渐平静下来,甚至有种比琴声还荒谬的旋律在心间回荡。

一曲终了,老头抬起眼,摘下墨镜,露出大眼袋。

“这曲子是我自己谱的,好听不?”

余周周面无表情,“你想听实话吗?”

老头子再次翻白眼,余周周转过身,校门口此时已经空空荡荡,她刚好看见最后一辆给轿车在路口转弯留下的半个车屁股,还有一串黑烟。

她朝卖艺老头笑笑,说,“谢谢爷爷。”

然后戴好帽子,重新走入铅灰色的阴沉天空下。

倦鸟不知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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